他帶着球,仍然維持着一個不會犯規的、不緊不慢的速度奔跑着。
“你往前跑十米。”
溫簡言拍了下旁邊主播的肩膀。
他微微扭頭,看向另外一邊:“喂,你。”
那個被點到名字的主播一慌,下意識地扭頭張望了一下,才意識到對方喊得是自己。
“往左米,再往前七米。”
溫簡言說。
他的每個指令都簡單、直白,毫無任何被誤解的可能。
很快,溫簡言停下了步伐。
散發出陰冷氣息的籃球被一下下拍擊在地面上,發出均勻的聲音。
溫簡言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。
“?”
其他人不知道他意欲何為,所以隻好停留在原地,觀察着他的下一步行動。
直播間:
“?主播為什麼不動了啊?”
“不知道啊……”
“一般來說拿到球之後不就應該帶球上籃了嗎?為什麼他就在場地中央站住了?”
“而且這樣不是違規的嗎?”
寒意更近了。
溫簡言感受到,自己手臂上的皮膚被那無邊的陰氣激起一層小疙瘩,後頸的汗毛倒豎。
黑暗中,有帶着惡意的東西在靠近。
視線無法捕捉,隻能憑知覺感受到它逐漸強烈的存在。
近了。
身體的機能在反射性地發出警報,掌心裡滲出冷汗,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,溫簡言甚至能夠聽到自己血液轟鳴的聲音。
再等一下。
“喂,你究竟想做什麼?”
已經有人急躁了起來。
他們承認,先前的應對過程之中,對方的反應的确超出常人,也的的确确将他們唬住了一陣,但是,在現在這種情況下,還将控制權交給一個同樣對打赢一場籃球賽毫無經驗的人……多少是有點草率了。
更别提,對方現在的舉動,幾乎和自殺無異。
“把球傳給我,我能帶過去!”
有主播開始蠢蠢欲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