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雨果的失聯對于他們小隊來說,倒也是司空見慣。
倘若用橘子糖的話來說,就是“反正他也習慣一個人通關了,管他去死”。
……倒是話糙理不糙。
于是,衆人最後決定提前回宿舍,為今晚的“社團招新”做準備。
等來到宿舍樓下之時,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。
四下裡一片漆黑,唯有路燈零星亮着。
“等一下。”
橘子糖似乎想到了什麼,開口叫住了幾人。
她張開手掌,小小的掌心之中躺着幾根紅色的細線,“喏,每人拿一根,帶身上。”
田野一怔:“這是……?”
“你拿就是了。”橘子糖翻了個白眼,也懶得解釋。
“但别碰到我的手。”
在田野伸手前,她加重聲音,威脅道。
幾人對視一眼,還是走上前去,乖乖每人拿了一條裝在了身上。
溫簡言接過其中一根,對着燈光仔細觀察着。
繩子的顔色很豔,并不是很正的紅色,濃的像是要滴下血來,透着一股森森的陰氣。
“放心,不會害你。”
一旁,橘子糖涼涼說道。
她擡起手,勾住領口,脖子上正系着一模一樣的紅繩,“這玩意兒可難找的很,等這個副本結束之後,你們可都是要還給我的。”
溫簡言當然不是擔心這個。
他一邊單手将紅繩系在自己的一隻手腕上,一邊看向橘子糖:
“你就這麼不信任那個家夥?”
他一下就意識到了橘子糖此番行動的目的。
此前他們雖然也曾分開行動過,但橘子糖卻從未做過這種多餘的事,這不僅僅是因為信任隊友的能力,更是因為她骨子裡就是社會達爾文的忠實擁護者,雖然還殘存一些僅有的人性和底線,但早已适應并接受了夢魇的規則。
這種冷血的理念,早就已經深深根植在她那看似天真童稚的外表之下了。
橘子糖這次的反常,顯然和今晚的行動有關。
一個險些害死全隊的叛徒……以及一個強制睡眠、無法防禦的險境。
當然了,這倒也并不代表溫簡言有多信任黃鼠狼。
他隻是對自己的判斷有充分的信心,以及對那家夥真實的能力水平抱有強烈的懷疑罷了。
“那當然了,”橘子糖點點頭,漫不經心地說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可最讨厭在背後捅刀的人了。”
她看了溫簡言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