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san值降低的眩暈感襲來,扭曲的血色視界再一次出現。
“……”
溫簡言的動作明顯一滞。
幾秒鐘後,他開了口。
“
”
溫簡言的聲音很冷靜,幾乎沒什麼起伏,在黑暗死寂的寝室内回蕩着,莫名顯得格外滲人。
“……”
聞言,其餘三人都感到一陣寒意從自己的背後升起。
“什麼?怎麼回事?”
田野吞了吞唾沫,追問道。
“這是錄取通知書上的真實内容。”
溫簡言将死人眼球放下,深吸一口氣,繼續說道:“同時也是我們在上一學期的思想品德課上念的東西。”
他說的倒是輕描淡寫,但其餘幾人卻遠沒有像他這樣淡定。
“等等等等?”田野瞪大雙眼,“什麼意思?”
衛城也一臉震驚:
“可我們念的那張紙上的内容不是”
“你當時san值很低……”蘇成先是一怔,然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,他看先溫簡言,“你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?”
“對。”
溫簡言笑了一聲,說,“在我們念誦的内容下方,還有另外一層文字,不過當時我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。”
san值降低之後能看到、能聽到的東西太多了,想要從中分清究竟什麼是真實,什麼又是被副本隐藏起來的真實線索,難度實在是太大了,即便是溫簡言都無法在那種情況下做出選擇。
溫簡言低下頭,看向手中的錄取通知書,緩緩道:
“現在看來,它們并不是幻覺。”
不過……在那種情況下,就算意識到文字中有陷阱又能如何呢?
副校長在講台上注視,學生會在旁邊虎視眈眈。
不讀就死。
即便他們知道這份東西有貓膩,也隻能迫于形勢,将其中的内容讀出來。
“所以……我們活到現在的每個人,其實都已經自願被獻祭了是嗎。”
衛城的臉色很難看。
田野則注意到了另外一個問題,他疑惑地問道:“可是,既然我們錄取通知書上本來就有這行内容,那為什麼還要在思想品德課上讓我們再念一次?”
這确實是個很關鍵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