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的死神,主播們并沒有什麼歡迎的熱情,但在學生會成員們虎視眈眈的監視下,他們還是十分不情願地開始鼓掌。
副校長的臉上挂着微笑,片刻不停地向着演講台的方向走去,像是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三個不速之客一樣,但是,在即将經過溫簡言身邊時,他的眼珠卻忽然一動,那陰冷漆黑的眼珠在眼眶中偏移,視線精準地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!”
什
溫簡言身上的汗毛一炸,面對危險的應激機制自動開啟,但是,他還沒有來得及做些什麼,副校長就已經從他的面前走了過去,隻留下一個黑漆漆的筆挺背影。
他穿過幕布,邁上台階,走到了演講台上。
一下子,整個體育館都變得安靜了下來,落在地上的一根針都能聽到。
主播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屏息凝神,全神貫注。
副校長的臉上仍然帶着那個大大、猶如面具般的微笑,緩緩環視了整個場地一圈,然後擡手拍了拍話筒,用拖長調子的虛假官腔說道:
“咳咳,同學們,歡迎大家來到參加到本校首屆畢業典禮,在這四年裡,你們的表現都很優異,作為本校的副校長,我對此十分感動……”
那幹巴巴的聲音被話筒放大,在偌大的體育館場地内一重重地回蕩着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副校長的演講已經開始,後台裡已經不再有學生會的人走動。
隔着幕布,副校長的聲音多少有些聽不真切,那食之無味、毫無營養的的套話聽在人的耳朵裡,像是某種被模糊的背景音。
忽然,坐在地上的溫簡言開了口:
“喂。”
泥瓦匠扭頭看去,對上了溫簡言自下而上投來的目光:
“嗯?”
“在遇到你們之前,我是從行政樓那邊過來的,”溫簡言擡起眼,“一樓的社團活動室,和一樓是的學生會辦公室都是空的。”
“……”泥瓦匠若有所思。
隻聽溫簡言繼續說道:“你有沒有發現,在體育館裡維持紀律的隻有學生會的成員,但卻沒有一個社團的學生?”
無論是在體育館内維持紀律的、還是剛剛在後台奔波忙碌的學生,手臂上都戴着紅色的袖章,無一例外。
泥瓦匠似乎意識到了話題的走向,他眯起雙眼:“所以,你想說的是?”
“社團成員雖然理論上和學生會一齊參與了畢業典禮,但卻被刻意排斥在出了核心體系之外,也就是說,他們和學生會之間的矛盾很有可能被激化了。”
直播間:
“……”
“嘴上分析的一套一套的,但激化人家矛盾的不都是你?”
“哈哈哈哈哈真的,每一次矛盾升級都一定有主播在裡面渾水摸魚,這次社團成員被排斥在畢業典禮以外,估計跟主播之前在行政樓裡制造的那場混亂有關,要不是他插手,強迫社團成員去阻止保安,學生會成員早就把他們一鍋端了。
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說到頭了,你小子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啊!”
“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個忙,”
溫簡言從地上站了起來,他拍拍身上的塵土,說道,“找到社團的學生,讓他們進入到體育館内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