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在向着演講台的方向後退。
一步一步。
溫簡言把腳踩在紙團上的時候,那背影已經站在了演講台前。
溫簡言俯下身,将紙團撿起。
背影踩上了樓梯。
不過眨眼間,雙方的距離就已經縮短,溫簡言幾乎能夠感知到對方身上那令他毛骨悚然的陰冷氣息,他的手臂上汗毛倒豎,掌心裡滲出粘膩的冷汗,指尖都因為急切而微微發起抖來。
背影距離溫簡言隻剩三米。
溫簡言拆開了紙。
紙張像是從某份文件上撕下來的,邊緣很不整齊,背面寫着兩個潦草的大字:
。
……磁帶?
溫簡言怔住了。
什麼磁帶
等等。
他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,猛地倒吸一口涼氣,一陣戰栗掠過全身。
先前在選擇畢業論文的時候,溫簡言最先報名的科目是“電影鑒賞”,并且從中選出了最後一張、也是唯一一張他知之甚少的電影磁帶作為自己的論文題目。
《謝謝你,老師》。
但是,由于電影鑒賞的老師對他有着強烈的仇恨,所以,溫簡言被迫重新報了舞蹈課。
不,這麼說并不準确。
通過升學老師那邊的途徑才能對科目進行重新選擇。
但是,由于溫簡言和紅衣女老師之間同樣有仇,所以,他沒有選擇這個方式,改變自己的科目,而是選擇了直接前往舞蹈老師的辦公桌前進行報名。
也就是說,他實際上從未徹底從電影鑒賞課中除名,而僅僅隻是多報了一門而已。
正因如此,《謝謝你,老師》這張磁帶也一直留在他的口袋裡!
“哒。”
鞋跟敲擊地面,像是發出了細微的一聲響。
溫簡言的餘光裡看到了一雙腳停留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他咬緊牙關,手中動作不停,伸手從口袋裡拽出了那張陳舊的磁帶,扯開包裝。
“……咯咯。”
細微的骨頭轉動聲響起。
快,再快點。
指尖被用力咬破,漆黑冰冷的血液被從傷口中用力擠出,“滴答”一聲落下,正正好砸在了磁帶的正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