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底,不過是記牌、算牌。
牢記莊家手中的每一副牌,計算每一張牌出牌的概率預期,在以此為基礎來進行下注。
聽着好像很困難,但對于他這樣的老手來說,整個流程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。
溫簡言垂下眼,視線落在掌心之中的牌上,眉頭緊蹙。
而在他幾場下來,最後得出的結論卻是
賭場沒作弊。
奇怪了。
這也太奇怪了。
溫簡言兜兜轉轉,擡起頭,忽然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一開始的吧台處。
吧台後有二名酒保,兩名在為客人調酒,唯有一個長頭發的站立不動,看起來閑的要死但奇怪的是,無論客人還是其他酒保,都好像沒看到他一樣,對他視若無睹。
即便隔着老遠,對方似乎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,隔着吧台和人海,存在感極強的視線精準地落在了他的身上,将他牢牢捕捉。
溫簡言猶豫了一下。
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直播時長。
已經完成最低限額。
“今天就這樣,明天見。”
溫簡言和直播間内的觀衆打了個招呼。
也不顧他們哭天搶地的哀嚎,他徑直下了播,走到吧台前。
那位不接待任何客人、也不做任何事的唯一閑人終于行動了,他走上前來,唇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:“客人,您要什麼?”
溫簡言不信任地看了巫燭一眼:“你會什麼就上什麼吧。”
對方似乎低笑了一聲,但在周圍嘈雜的環境下聽着并不真切。
他轉身鼓搗。
大約二十秒之後,一杯溫水被推到了面前。
溫簡言:“……”
哈哈,總之就是什麼都不會。
嗯,真是毫不意外呢。
不過他也确實不在意就是了。
溫簡言接過溫水抿了一口,擡手捏了捏鼻梁。
“客人,您有什麼煩心事嗎?”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吧台後向前傾身,雙眼鎖定溫簡言的身形,語氣愉快地問道,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“……”
溫簡言動作一頓,擡起頭,對上了對方的雙眼。
看出來了,這家夥是真的玩的很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