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簡言回到自己的艙房内。
他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伸出手,從昨天衣服的口袋裡掏出了那張名片。
它和上次看到時一樣沒什麼變化,表面空空蕩蕩,隻有角落刻着幾個金色的英文小字Syock。
名片的背後是聯系方式。
溫簡言将那張名片拿起,對着燈光端詳。
很快,他深吸一口氣,拿出手機,在短暫的沉思下,給對方發去了一條信息。
信息并未被立刻回複。
溫簡言知道,這個時候他能做的隻有等待。
他仰面躺在床上,注視着黑暗中的天花闆,在心中一遍一遍地梳理着思路,像是一個老練的寶石工匠,耐心地将每一個步驟都細細打磨。
可行嗎?
如果可行的話,又該做些什麼提高成功率?
如果失敗了呢?
又該有什麼後備方案?
如果費加洛這邊走不通的話,那麼……
溫簡言躺在黑暗中,反射性地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。
明明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,但是,對方嘴唇的觸感卻仍然鮮明,那段記憶甚至因他的動作而重新變得清晰鮮活起來。
溫簡言皺皺眉,幾乎是立刻停止了自己現在的行為。
明明他們之前做過的事情遠比現在過
分,但是……不知道為什麼,現在這種狀态反而讓他感到心煩意亂,坐立難安。
……不需要太在意。
溫簡言告訴自己。
根據他之前在負七層面對畫像的表現,很明顯,這艘船和他同樣淵源很深,為了達成他自己的目的,巫燭是一定會在船上繼續逗留的。
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,他的幫忙也不過是順手之舉。
不需要對此抱有什麼希望,更别被繞進這家夥的邏輯裡去。
溫簡言皺起眉頭,他爬起身,有些惱怒地摸了把枕頭下方。
雜志仍舊好好地待在哪裡。
真是奇了怪了。
溫簡言擡手抹了把臉,面無表情地暗暗下定決心。
如論如何,這種事絕不能再發生了。
忽然,枕邊的手機傳來“嗡嗡”兩聲響,打破了房間内的甯靜,也将溫簡言從他的思緒中拉了出來。
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