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僅隻是篆刻方式不同代表不了什麼,但是,結合常飛羽的信息,以及蘇成的語言……
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費加洛的視線落在名片上,忽然笑了起來:“哎呀。”
他舉起雙手,以一種戲劇化的語氣慨歎道:
“Youcaughtme。”
溫簡言盯着他,眼神中的壓迫感不再隐藏:
“我的委托,你接嗎?”
費加洛定定地端詳着他許久,終于,他緩緩微笑起來:
“當然了。”
狐狸眼男人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,笑着向着溫簡言伸出手:
“合作愉快,我的雇主。”
“别忘了。”
溫簡言握住他的手晃了晃,十分嚴肅地說道:
“第一單打八折。”
費加洛:“……行。”
*
此時此刻,頭等艙某處。
紳士雙腿交疊,端坐在陽台上。
他端詳着面前濃墨般的大海,姿态悠閑地品着杯中紅酒,任憑冰冷的海風吹起他的外套和頭發,神色平和。
天色和海色已經完全融為一體,變成了無法分出邊界的濃郁漆黑,而在接近船身的浪花間,時不時隐約能見到幾張躺在水下的慘白臉孔。
這景象是如此詭異的、隻要看上一眼都會令人心生不安。
但紳士卻品着杯中的紅酒,對此好似熟視無睹。
“咚咚。”門被輕輕敲響了。
紳士:“請進。”
門打開了,蘇成裹着一身體寒氣,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他仍然穿着那身在宴會上穿着的西裝,隻是頭發被風吹的稍微有些散亂。
“回來的有些晚,”紳士微笑着看向他,“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蘇成顯然對此不欲多言。
他來到陽台上,靠在了拉開的玻璃門上,之前在宴會上時外露的一絲情感此刻已經徹底消失了,一雙深黑色的雙眼低垂着,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。
“我到現在還是很有點驚訝,”紳士抿了口杯中的紅酒,雙眼眯起,“最後成為第十的居然是那個永晝的陳澄,而不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