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張口還欲說些什麼,但脖子上的手指收緊,強迫他仰起頭。
一個侵略性的、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的親吻壓了下來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深不見底、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,感官被無限放大。
四面八方的黑暗覆壓而下,像是深陷于冰冷柔軟的潮濕海綿,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膚都在像是在被撫摸、被吮吸,髋骨處的烙印燒了起來,小腹反射性地弓起,弦般緊繃。
“喂!還在……在直播……”
一片混沌中,溫簡言從喉嚨中勉強擠出不成語句的單字。
“你……他媽……别發瘋。”
不知道過了多久,這個好像要把他吃掉般的親吻終于停了下來。
溫簡言喘着氣,眼前一片漆黑,也不知是本來就該是這麼黑,還是因為缺氧帶來的眩暈,目不可見中,他感到對方的指腹緩緩蹭過自己的唇角,揩掉溢出的唾液。
“……真是戰術需求。”溫簡言喘勻了氣,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腕,“沒騙你。”
“……真的?”對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“真的,我發誓。”
這幾個字反射性地出口,溫簡言又忽然覺得不對勁。
不是?自己為什麼要發這個誓?
“那麼,以後你沒穿衣服的樣子隻能讓我看到。”來不及細想,小腹處的手指再次移動起來,“也隻能讓我觸碰。”
溫簡言一個激靈,反射性攥住對方的手腕,阻止對方再做些什麼:“好好好!”
“你發誓?”
“我發誓!”
壓在身上的黑暗終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。
溫簡言坐起身,雖然仍舊感到頭昏腦漲,但卻稍稍松了口氣謝天謝地,終于安撫住了。
畢竟,以他現在的狀态,要是巫燭在這個時候決定做些什麼,他可真沒能力阻止。
他晃了晃頭,将所有的混沌思想從腦海中丢了出去。
幾個深呼吸之後,溫簡言終于重新找回了先前的冷靜和理智:“總之,我昨天晚上把你從甲闆上拉進來,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。”
正因為拍賣會是不會允許這種違規行為的存在,所以溫簡言才會冒險前往甲闆,尋求巫燭的助力。
“嗯。”
巫燭說,“你要我做什麼?”
溫簡言頓了一下,似乎想說些什麼,但還是忍了下來,他隻是擡手晃了晃身上的鎖鍊:
“這玩意兒你能去了嗎?”
黑暗中,巫燭的手指再次摸上了他的脖頸,這一次,落點變成了鎖鍊、以及鎖鍊上的詭異紋路,明明隔着一層沉重冰冷的厚厚金屬,完全沒有碰到溫簡言的皮膚,但溫簡言還是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許久之後,巫燭緩緩開口,“不能。”
預料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