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扭過頭,最後深深看了眼屏幕裡的馬場,然後說道:“跟我來。”
在聞雅的帶領下,一行人走向一旁售賣賽馬場門票的櫃台。
櫃台後,工人人員頭也不擡,陰沉沉道:
“這場已經開始,下場還沒開票。”
和往常一樣,态度冰冷,非常不耐煩和賭場内的其他侍者有着天壤之别。
聞雅:“我要買的不是賽馬場的票。”
說着,她擡起手,丢了一枚籌碼進去,籌碼落在櫃台上,發出叮當一聲脆響。
女人
似乎一怔,擡起頭,定睛向着聞雅看了過去。
在端詳對方數秒之後,她冷笑一聲:“我這裡隻有這個。”
雖然嘴上這麼說,但她還是一擡手,迅疾地捉住了那枚籌碼。
聞雅面色不改,手指一擡。
“叮”的一聲,又一枚籌碼被抛入了半封閉的櫃台内。
女人再次猛地探出手,将那枚籌碼捉住了:“你再說也沒有!”
嘴上拒絕着,但她的眼珠已經開始咕噜噜亂轉了,似乎在等待着聞雅丢出下枚籌碼。
“你不聽我說怎麼知道沒有?”聞雅反問。
說着,她手指一翻,指尖再次出現了一枚籌碼但是,和之前兩次不一樣,這一次,她拿出的這枚籌碼分明是鮮血般的紅色。
是價值百萬的紅色籌碼。
隻一下子,女人眼底的貪婪就溢了出來,她目不轉睛地盯着那枚籌碼,眼珠子動也不動:“……你,你要什麼?”
聞雅捏着籌碼的指尖稍稍後退半分,沖她招招手。
像是被如此龐大的金額誘惑了一般,女人挪動着龐大的身軀,雙眼直直盯着籌碼,一個勁地趴在桌子上向前,将腦袋湊近了過來。
聞雅似乎無聲的笑了一下,猛地伸出手她的手臂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,輕而易舉地穿過半封閉櫃台中唯一的窗口,絲帶一般柔軟地繞了上去,然後猛地攪緊!
“呵……呵……”
女人的雙眼圓瞪,喉嚨裡發出風箱般的氣聲,她那龐大的身軀在窗口後掙紮着,桌椅翻倒,發出激烈的動靜,十指死死摳進聞雅胳膊上,力道幾乎能将一個成年人的手臂折斷。
聞雅手肘勒緊,身體下沉,雙腳死死抵住櫃角,無論對方如何掙紮,眼神都是一如既往的冷靜。
“咔。”女人的頭顱一歪,脖頸發出脆響,整張臉猶如松弛的口袋,軟趴趴地耷拉了下去。
溫簡言擡起頭,目光落在面前的櫃台上,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怪不得。
和其他侍者完美的态度比起來,這個女人的态度實在是太過不耐煩、也太過像活人了,而她所工作的櫃台也是和其他層完全不同的半封閉空間,隻開了一個窗口可供溝通。
現在看來,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。
正是因為這個工作人員是“可以被輕易殺死”的,所以才需要如此嚴密的防護。
而在所有人中,聞雅的身體最纖細,手臂也最靈活,隻有她才能穿過這麼小的窗口殺人,所以才必須得由她來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