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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門緊閉的包廂内。
由于失血過多,溫簡言時昏時醒。
他覺得冷,身體的溫度似乎跟着血液一同流失了,夢魇的止痛藥也在漸漸失效,右肩的傷口撕心裂肺地疼了起來,陳澄天賦所造成傷口像是一隻盤踞在血肉深處中的怪物,一刻不停地貪婪撕咬着他的神經。
他隐約意識到,自己的腦袋被輕柔擱在了什麼上,很快,耳邊傳來“呲”的一聲響,像是布帛被撕裂的聲音。
紗布被扯開時,拽開了粘在上面的皮肉。
“”
溫簡言眼睛緊閉,臉色煞白,整個人控制不住地蜷縮起來,牙齒一下子就咬緊了。
“……放松。”
耳邊隐約傳來聲音,聽不太真切。
不知道是不是失血太多帶來的錯覺,肩膀上的疼痛正在慢慢減輕
不,不是錯覺。
耳邊似乎還能聽到皮肉愈合時發出的詭異聲響,黏膩輕緩,像是被蛇信舔吻。
伴随着疼痛減輕,溫度和氣力似乎再一次回到了身體裡。
“……”溫簡言的眼皮動了動,沉重的,壓在眼前的帷幕漸漸散開,視力和知覺一同恢複。
他意識到自己正被箍在一個懷抱裡。
冰冷的、流水般的長發将他困住,寬大的手掌壓在後腰上,迫使他腰部下塌,上半身向前靠去。
肩部,原本該是傷口的位置,取而代之的,是一個潮濕冰冷的血吻。
“…………多謝你。但你出現的不是時候,”甚至沒擡眼,溫簡言的思維就開始自行運作,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在腦海之中被處理,變成清晰的信息,他嘴唇開合,聲音虛弱,“我的直播間沒來得及關閉,剛剛發生的一切應該也已經直播出去了,夢魇已經知道你在這裡了。”
“不過算了,事已至此。”
畢竟,自從育英綜合大學副本結束,夢魇試圖将他永遠留在副本的計劃失敗之後,他和夢魇之間可以算是徹底撕破臉了。
隐藏巫燭的存在自然更安全、也更有利,但是,既然已經敗露,再惋惜也無濟于事。
即便狀态仍然虛弱,但溫簡言的語氣已經變得冷靜而缜密。
“暗着玩有暗着玩的辦法,明着也有明着玩的手段”
巫燭不快地咬了他一口。
“唔呃……!”溫簡言哆嗦了一下。
新生的皮膚敏感而脆弱,落在上面的無論是舔舐還是輕咬,對神經的反饋都激烈到令人無法承受。
他本能地收緊雙腿,但卻意外地把巫燭的腰夾牢了。
見鬼。
溫簡言意識到不對,下意識想松開,但卻又忽然又停住了。
媽的,這和……又有什麼區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