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觀衆争論不休之際,尚在發熱的左輪已經被重新端回到了梅斯維斯的手中。
根據規則,隻要遊戲雙方有任何一方被擊中,或是子彈用盡,本局遊戲就要結束,開始新的一局。
梅斯維斯深深看了一眼溫簡言,伸手拿起左輪。
他打開彈匣,再次上彈。
一枚。
兩枚。
“等一下,”溫簡言的眉頭蹙了一下,說道,“之前的那枚子彈還沒有退出去。”
梅斯維斯轉動彈匣,最後“咔”的一聲合上,做完這一切之後,他才緩緩擡眼看向溫簡言:
“我知道。”
“别忘了,我們的遊戲會逐步升級。”
在梅斯維斯第一次向彈匣裡塞入兩枚子彈的時候就說過的話,隻不過,當時衆人對此并沒有太過注意。
他緩緩露出一個微笑:
“不管你信或者不信,但很可惜,這些規則并不是我來制定的。”
直播間:
“等一下,我操。”
“我突然反應過來了,原來之前那條把子彈打光就能結束一局的規則是為了鋪墊這個的……”
“所以,如果想要下一局的生存幾率更高,就最好别把子彈留存下來。”
“……日了,這規則不是在逼迫參與遊戲的雙方向着己方開槍嗎?”
六發彈夾,三發子彈。
梅斯維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左輪,然後緩緩擡起手,槍口徑直指向溫簡言的眉心。
直播間:
“啊啊啊啊不是,你也來?”
“我感覺我要被這局吓出心髒病!”
“……”溫簡言的眼睫微微眨動一下,緩緩擡起眼,看向直指自己眉心的槍口。
他的瞳孔在強光下縮成針尖,越發顯得虹膜色淺,涼薄如霧。
蒼白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,不動聲色地等待着。
不遠處,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。
砰砰,砰砰,血流的聲音在耳邊泵動,一下一下地砸着太陽穴。
他們咬緊牙關,空氣中的氛圍幾乎變得令人無法忍受。
“哒。”
幹癟癟的聲音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