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頭沒尾的,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後語,但溫簡言就是莫名知道對方前半句話是什麼。
那是見面時,巫燭說的第一句話“你很虛弱。”
溫簡言卻顯得沒那麼開心。
他反手捉住他,呼吸有些紊亂,他的眼神很冷,像是被激怒了:
“我讓你這麼做了嗎?”
“效率很高。”巫燭說。
“别學我說話!”溫簡言聲音帶怒,“以前也就算了,但現在”
要知道,巫燭所做的并非治療,而是轉移。
他理性分析着自己的不适。
要知道,巫燭的力量雖然在副本中緩慢壯大,但整體仍處于被夢魇壓制的狀态,他從自己身上轉移走的劣勢會延續下去,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彌補回來。
無論如何,這麼做都是沒有意義,得不償失,且弊大于利的。
盛怒中,面前的巫燭毫無預兆地擡起手,指腹抵着他濕亮的下唇揉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溫簡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僵,罵人的話一時噎在了嗓子眼裡。
“我現在明白了,你不開心是因為我轉移了你的傷口……”
巫燭半眯起雙眼,低頭湊近,語氣中有着不加掩飾的愉悅。
“而不是親你?”
此時此刻,剛剛被溫簡言拒絕的糟糕心情,此刻已經完完全全恢複了。甚至遠遠超出了預期。
“……!”
溫簡言瞳孔一縮,他像是被對方說的話蟄了一下,猛地松開手,避之不及般退後。
“你别偷換概念,”他壓着情緒,幾乎顯得有些咬牙切齒了,“這兩種我當然是都不樂意的,以前是,以後更是……!”
說着,他用手背揩了一下唇角,本就被親過的嘴唇開始變得紅熱紮眼,熟果般飽滿欲裂。
而巫燭卻沒退,他看着溫簡言,目光落在他的下唇上,眼底似乎暗燃着火焰。
“……”
他上前一步。
“你想讓我像你期待的那樣,用盡可能有效率的方式完成任務?”
這話來的突兀。
溫簡言下意識後撤半步。
“可以。”
巫燭一邊有條不紊地說着,一邊再次向前欺近。
太近了。
溫簡言的脊背已經撞到了牆壁上,對方壓的太近,以至于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