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,這個籌碼的價值就會翻數倍不止。
蘇成:“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氣,飽含疑惑地緩緩說道:“你……你就不擔心自己會得罪更多公會的嗎?”
溫簡言沒心沒肺地聳聳肩:“你忘了嗎?在你那邊的人眼裡,我現在可是暗火的人。”
蘇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:“可你就不怕暗火……”
“别擔心。”溫簡言笑眯眯地說道:“反正暗火和我有仇,再多一點也沒什麼關系,債多不壓身嘛。”
蘇成:“……”
雖然知道你說的都是歪理,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辦法反駁。
*
在決定行動之前,溫簡言購買了數個隐匿長袍,再結合指引之手,稍微摸了一下地圖内其他幾支隊伍的底細。
至少三隊。
其中一隊裡有他們的前隊友,王涵宇和陳默。
他們手中有沒有鎖魂壇和溫簡言的計劃沒有關系,隻要蘇成将所謂的“事實”告訴他們,就足夠将他們這一隊的仇恨吸引過來了。
而另外兩隊就需要仔細斟酌了。
溫簡言利用指引之手,選擇了手中一個鎖魂壇都沒有的隊伍進行接觸。
隻有這樣,他才能制造出足夠的信息差,讓對方相信自己接下來提供的情報。
“你是說。”
隊長皺起眉頭,臉上顯露出凝重的神色:“那隻隊伍居然已經集齊了兩個鎖魂壇了?”
“沒錯。”
青年微微垂下眼。
他的嗓音雖然仍舊平靜無比,但咬字間卻透出一點冷硬的隐忍色彩:“我是和我的公會一起進來的,但是你瞧,我的小隊現在隻剩下我自己了。”
溫簡言擡起眼,暗紅色的燈光在他的眼底跳躍:“我清楚,我現在已經形單影隻,以我現在的實力,基本上已經沒有赢得這場競争的可能性了,所以,與其再摻和下去,不如盡早離開這裡,保命要緊。”
他微笑了一下,但掌心中的黑陶罐子在燈光下反射着冰冷妖異的光澤:
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清楚的,所以,我手裡的這個鎖魂壇,我可以給你們……如果你們願意拿文婆的那面鏡子做交換。”
走廊深處一片死寂。
主播們相對而立,無聲無息地打量着彼此,氛圍仿佛凝結一般,在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,卻充滿了權衡和審視,一股無形的危機在空氣中醞釀。
“當然,你們也能選擇殺掉我,搶走鎖魂壇。”
溫簡言的尾音微微拖長,唇邊帶笑,眼眸深處平靜無波,猶如深潭:“不過,我也并不是什麼準備都不做就敢來到這裡的……所以,你們确定要在這種時候我糾纏,讓其他兩個虎視眈眈的隊伍趁機漁翁得利嗎?”
幾個隊員隐晦地彼此對視了一眼。
這個選項他們不是沒有考慮過。
不過,如果事實真的是剛剛對方所訴說的那樣,在小隊全滅的情況下仍然逃離生還,那就說明這個主播的天賦要麼與此有關,要麼十分難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