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已經背過了身去,他仍然能夠感受到對方的視線死死地膠着在自己的脊背上,仿佛要燒穿一個洞似的。
“……”
日啊。
溫簡言不由得頭皮發麻。
他實在沒想到,明明進入這個副本之後還沒有多久,居然就被如此麻煩的角色盯上了……
這實在是太時運不濟了吧!
不過,由于這個危險人物對溫簡言的過度關注表現的實在十分明顯,這很顯然讓溫簡言的地位變得更加關鍵了,所以,很快就有主播小隊試着和他聯絡了。
在仔細篩選過後,溫簡言很快選定了一支隊伍。
“盧斯。”
小隊隊長伸出手,和溫簡言簡單地握了握。
“匹諾曹。”溫簡言自然而然地沿用了自己上個副本時随口起的代号。
在彼此簡單地互相認識之後,就到了最關鍵的信息交換環節。
首先開口的是盧斯:“昨晚在熄燈之後,我們就聽到了鐘聲,鐘聲結束,整個副本就發生了改變。”
這一段經曆和黃毛描述的差不多。
在鐘聲響起之後,整個副本就像是進入了裡世界一樣,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。
隻不過,由于畏懼,黃毛并沒有離開自己的病房,而是把床挪到了門口死死堵住,藏了一宿。
不過,和黃毛不同的是,盧斯的小隊并沒有藏在病房内,而是謹慎地撬開了房門,開始探索,他們掌握的信息也要明顯更多。
或許是由于第一天的難度不算大,所以他們并沒有遇到什麼特别難纏的角色,隻碰到了幾個有暴力傾向的瘋狂病患,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。
“在裡世界,有的瘋子是狩獵者,有的是獵物——和我們一樣。”
盧斯緩緩道:“狩獵者在裡世界裡是無敵的,不會受傷,也不會死亡,甚至還會獲得武器或增益,系統商店購買的道具頂多隻能限制他們的行動。”
他們離開病房之後,遇到了一個患有妄想症的狩獵者,差點陷入集體幻覺中無法醒來。
而在鐘聲再次敲響之後,他們所有人又都回到了一切開始之前,就像是之前遇到的隻是一場噩夢一般,一切都恢複了原樣。
但是,所有死在噩夢中的人都不會醒來。
他們的屍體上保有和噩夢中完全相同的死法,被護工丢上推車,運向中庭。
在聽完對方的描述之後,溫簡言也将自己在禁閉室内遇到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遍。
“高危?”
盧斯吃了一驚,下意識的扭頭向着金發男人的方向看去,在對方看過來之前又急急地收回視線。
他壓低聲音說:“我遇到的那幾個,最高也隻有中危。”
溫簡言若有所思地垂下眼,在心中整理着至今為止的所有信息。
這個副本的機制不算很難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