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的是,那個看上去一臉懦弱膽怯的黃毛,在蘇成準備離開隊伍前去偷衣服的時候,居然也鼓足勇氣前去幫忙了。
在兩人有驚無險地歸來之後,一行人開始以護工的身份活動。
“……我們找到了那個醫生的治療室,但是在我們過去之後,卻發現那一整層都被封鎖了,沒有辦法進去,”
蘇成撓撓頭,說:“然後有一個護工通知我們去給各個樓層送飯,我想這應該可以能讓我們明目張膽地擴大一下搜尋圈,所以就來這邊了。”
結果沒想到,居然直接在後廚這裡和溫簡言碰了面,實在是意外之喜。
“你呢?你遇到了什麼?”
蘇成問。
溫簡言的眉頭跳了跳,略去愛德華的那部分,着重将那醫生的“治療方案”簡單地講了講。
“……”
蘇成表情扭曲:“腦前額葉切除手術?還有物理閹割和化學閹割?不是吧?他們以前真用這種辦法治療性倒錯?”
“很可惜,是真的。”
溫簡言聳聳肩,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:“幸虧這裡沒有黑猩猩,否則我可能還會多一個睾丸移植的選項。”
這個手術辦法曾經風靡一時,有段時間,學術界認為人類的性取向出現錯誤,問題的源頭在睾丸,所以會取黑猩猩的睾丸移植到人類身上,希望能夠借此治愈性倒錯這一疾病。
當然,并沒有人被治愈,大部分的移植者都因排異而死。
在幾人彼此交流情報的時候,不遠處傳來“當當當”的鐵盆敲擊聲。
隻見一個身穿廚師衣服的人從後面走了出來,對着面前的護工們說道:“端給病人的餐食已經準備好了,可以去送了。”
溫簡言想到了什麼,扭頭看向其他幾人,問道:
“你們的任務清單應該也已經刷新了吧?”
幾人紛紛點頭。
在身份卡被轉換為護工之後,他們也随即收到了新的任務,往不同的樓層送餐,送餐的地點不同,任務的等級也不同。
溫簡言微微垂下眼,緩緩道:“根據現在的線索來看,這個平安療養院除了收容普通的的低危患者之外,還會關押一些高危的,暴力傾向的犯人,既是精神病院,也是監獄——而這些病患應該就被關押在地下那兩層之中。”
其餘幾人露出贊同的神情。
“我也這麼覺得。”
盧斯點點頭,提議道:
“地下兩層的任務很明顯難度很大,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先從普通病房送起,看看能不能從外圍找到線索。”
蘇成附和道:“确實,尤其是現在距離上一次鐘聲已經過去很久了,下一次鐘聲随時可能響起,這個時候下地下室确實很危險。”
溫簡言微微眯起雙眼,突然問道:
“說起來,你們覺得,在這個副本裡,身份卡的轉換為什麼會這麼簡單?”
“……”聽到這個問題,其他幾人都是一怔。
“身份卡的輕易轉換,大概率是這副本故意開放給主播們的漏洞,它隻會讓副本難度增加,而不會是減少,”
溫簡言扭頭看向不遠處走出來的護士長,輕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