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斯蹲下身,
從推車中拿出一份塑料餐盤,又盛出一份扁豆湯,将所有的東西放在了推拉口之上,
然後向内推去。
金屬刮擦的聲響在漆黑的空間内回蕩着。
裡面依舊一片死寂。
幾人對視一眼,沒有過多停留,
推着推車向着下一個病房走去。
在衆人背後,
那份餐盤安安靜靜地躺在原地,
似乎并沒有被端走的意向。
02号病房同樣也是一片漆黑,像是山洞般冰冷死寂。
第二份餐盤被放在推拉盤之上,被推向病房深處。
出于意料的是,03号病房也是如此。
在離開03号病房之後,所有人的的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。
原本他們進入地下二層送餐,是做好了會遇到各式各樣恐怖的高危病人的心理準備的,但是,一共五個病房,他們已經經過了三個,不僅什麼都沒有發生,就連人影都沒有見到半個……
這多少也有點奇怪了。
這時,盧斯回想起了溫簡言最開始問的那個的問題,微微皺起眉頭:
“難道是那個醫生做了些什麼?”
溫簡言垂着眼,推着推車向前走着。
自從進入低下二層之後,他就顯得格外安靜,沒有和任何人搭過話。
黃毛撓撓頭,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不過,如果這一趟真的什麼意外也沒有發生,那不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嗎?”
“……”
幾人對視一眼。
倒也是。
很快,第四道鐵門近在眼前。
在刺耳的“滴”聲過後,鐵門再度敞開,通向04号病房的通道開啟。
幾人深吸一口氣,打起精神,邁步向前。
出乎意料的是,04号的病房燈是亮着的,蒼白冰冷的燈光照亮了不大的囚室,衆人終于第一次看清了地下二層病房的内部格局。
一張被釘死在原地的鐵床,遠離床鋪的一端有着窄窄的洗手池和馬桶,但是,在一片簡陋之中,這個病房卻顯得格外整潔幹淨,井井有條。
牆壁上貼着大大小小的畫紙,但無一例外的,所有的畫紙都被反了過去,隻露出灰白色的背面。
一位身材修長的男性坐在桌前,低着頭,指間捏着炭筆,正在一張紙上塗塗抹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