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沒想到,經過了治療室中的那場内鬥,無論是瑞斯醫生,還是愛德華,居然都毫發無損,全須全尾。
在看到這兩個人依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,溫簡言實在是非常失望。
他本以為這兩個人會兩敗俱傷,最少死一個呢。
溫簡言掃了眼一旁大門敞開的病房,借着走廊中的燈光,隐約可見裡面那張熟悉的,被定制打造的巨大鐵床。
一個猜測緩緩的從腦海中升起:
“你住在一号病房?”
雖然溫簡言第一次見到愛德華是在禁閉室,但禁閉室對于病患來說最多隻是一個臨時的居所,也就是說,愛德華一定有他自己的囚室。
身為高危病患,地下二層很顯然十分适合他。
“對。”
愛德華的視線落在了溫簡言的身上,嘴唇微微勾起,以一種近乎溫柔的語氣說道:
“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。”
瘋狗緩緩地邁步向前,擡起手,輕飄飄地拿起了鐵盤上鮮血淋漓的心髒,強健高大的身體帶來無法忽視的恐怖壓迫感:
“瞧,這是禮物。”
愛德華微笑起來,淡紅色的唇之下,是森白尖利的牙齒。
他将心髒遞了過來:
“我特意挖出來帶給你的,喜歡嗎?”
溫簡言:“……”
完了,經過了上次的交鋒,這家夥真以為自己和他一樣,是這種血腥暴力美學的愛好者了。
“那條毒蛇對我說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。”
愛德華邁步上前,蓬亂的金發下,淡藍色的眼珠緊緊地盯着溫簡言,“他說,你是個騙子,之所以會對我說那些話,隻是為了讓我去死。”
滑膩的心髒在他的掌心中被擠壓,滴滴答答地淌下血水。
“寶貝,他在撒謊,對不對?”
“……對。”
溫簡言幹巴巴地回答道。
“太好了,我就知道。”
瘋狗注視着溫簡言,柔情蜜意的微笑了起來,淡藍色的眼珠深處閃爍着極端偏執的瘋狂神色:
“既然如此,你一定願意染上如此美麗的顔色吧?”
直播間:
“?!”
“!!!!”
“草,這不就是殺人宣言嗎!!!啊啊啊啊主播快跑啊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