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斯幾人警惕地注視着躺在地上的蘇成。
很顯然,先前對方毫無預兆的背刺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。
溫簡言兌換了一瓶止痛劑丢給他。
蘇成擰開瓶子一口氣灌了進去,灌完一瓶之後,他看上去似乎好多了,沙啞的說道:“多謝。”
溫簡言不着痕迹地掃了眼一旁的盧斯,蹲下身來詢問道:
“你還記得什麼嗎?”
蘇成的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:“我們……我們不是正在往實驗室裡走嗎?我記得盧斯當時拿出了瓶子開始腐蝕鎖孔,然後……”
“然後?”溫簡言追問。
蘇成沉默半晌,搖搖頭:“我不記得了。”
果然,和之前一樣。
在禁閉室内找到蘇成之後,對方也是這樣回答的。
他完全沒有被操控着進入副本,發狂攻擊護工的記憶。
溫簡言拍拍他的肩膀,說:“你估計是被那個實驗室中的什麼東西控制了,放心,我給你注射了解毒劑,應該沒事了。”
和神谕相關的話題被輕而易舉地一筆帶過。
在副本内提及敵對公會,而且這個公會還是夢魇内的第一大公會,簡直就是自殺行徑,說不定他們的臨時隊友就會心生邪念,把他們當成讨好神谕的敲門磚。
最好是把這件事先栽給副本機制。
蘇成愣了愣,立刻領會了溫簡言的意思。
他點點頭,啞着嗓子道:“……好,謝謝。”
他看向盧斯幾人,猶豫着發問道:“我……我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,有做什麼事嗎?”
溫簡言别開視線。
也沒什麼,隻是差點讓他們全軍覆沒而已。
“……”
盧斯定定地審視了他幾秒,似乎在權衡着什麼。
芍藥拽了拽他的袖子。
許久之後,盧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,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:“沒什麼,都過去了。”
畢竟沒人敢保證,自己在副本内絕對不會中招。
雖然這不能說是蘇成的錯,但盧斯也不是什麼聖人,差點被一個并非自己小隊成員的臨時隊友害死,說心無怨怼是不可能的。
不過,溫簡言獨自将幾乎走進死路的小隊全員拽回,這一近乎力挽狂瀾的行徑,也足以抵消蘇成造成的損失。
再加上芍藥之前告訴他的信息……
權衡利弊之後,盧斯最終決定既往不咎,繼續和對方維持現在的合作關系。
溫簡言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