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被祁潛打斷了:
“我已經決定好了。”
他态度堅決地搖搖頭,阻止了童謠說出接下來的話。
“……”
既然隊長已經下定決心,童謠也隻好沉默下來,将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咽回了肚子裡。
祁潛盯着溫簡言,深吸一口氣,鄭重其事地問:
“我們要怎麼做?”
溫簡言的視線在祁潛的身上停留了一瞬,眯了下眼。
不愧是能成為夢魇第二大公會副會長的人,多少也是有兩把刷子的。
人都是貪圖安逸,在沒有受到緊迫的生命威脅前,往往是不願直面危險的,尤其蘇成的建議還是如此的兇險,根據之前的經驗,幾乎和送死無異。
在不知道燈油遲早用盡的情況下,祁潛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,可以說是很有膽識了。
溫簡言扭頭看向張雨:“你進來的時候,是從哪裡取得的油燈?”
張雨的臉色現在像是死人一樣蒼白,還微微發着青,但還是流暢地回答了溫簡言的問題:“在櫃台旁,有個小的銅燈架。”
根據張雨的指引,溫簡言走向櫃台前,很快找到了他口中所說的燈架。
是和油燈一樣的材質,陳舊古樸的銅制底座,被牢牢地焊死在櫃台之上。
溫簡言從祁潛手中接過油燈,将燈放置在了燈架之上。
隔着被熏黑的燈罩,能夠看到裡面微微搖曳,穩定燃燒的燭火。
做完這一切之後,溫簡言扭過頭,指了指自己剛剛注視過的那具假人。
“那個假人。”他說。“把它搬到最前面,越靠近玻璃門越好,但是不要超過櫃台,動作一定要小心。”
張雨作為傷員沒有參與,祁潛和安辛兩人一起将假人擡起,搬到了溫簡言指定的位置。
完成之後,祁潛松開手,退後一步,看向眼前的假人。
它看上去和剛剛沒什麼區别,僵硬,冰冷,一動不動。
“然後呢?”
祁潛扭頭看向溫簡言,問道。
溫簡言指了指一旁擋在璃門上的衣服,說:“取下來。”
這句指令來的毫無預兆,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下一緊。
“等等,也就是說,我們要做的準備就這些?”
童謠忍不住追問。
要知道他們從頭到尾隻做了兩件事:擺油燈和搬假人。
這兩件事看上去彼此之間毫無關聯,而且似乎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威懾功能……就這樣就足夠了?
溫簡言: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