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!”
有什麼重物撞到了紙轎子的内壁上,傳來沉悶的一聲響,整個轎子都因此而劇烈地搖晃了一下。
外部擡着轎子的紙人仍是那副詭異而僵硬的模樣,像是沒有任何智力和生命的死物,隻會一個勁地埋頭趕路,并不知道,也不在意自己手中所擡着的轎子内部究竟發生着什麼事。、
“……”
轎子内狹窄的空間透不進絲毫光線,沉重壓抑,完全無法用視線穿透的深沉黑暗,在這其中,卻混進了一絲細微的,混亂的聲息,布料摩擦時發出的沙沙聲。
等教到探出舌尖這一步,巫燭幾乎已經無師自通了。
溫簡言仍然在上方。
他的肩胛和後背被用力抵在轎壁之上,撞出“咚”的一聲,對方冰冷的手掌箍住了他的腰,居然毫無困難地将他半舉起,強迫對方維持着低下頭的姿勢,自下而上地親吻着人類的嘴唇。
雖然仍舊野蠻,粗暴,磕磕碰碰。
鋒利的牙齒劃過唇面,并不再簡單粗暴地直接啃下,而是有技巧從不同的角度吻來。
像是要把一切都搶過來,嚼碎了,吮幹淨,咽下去。
“……!”
雖然隻是親吻,但溫簡言卻有一種仿佛要被吃掉的錯覺。
口腔中的每一寸都沒有被放過,眼前一陣陣的發黑,幾乎喘不上氣來,四肢變得無力,頭腦也因此而混沌。
糟了……
不行,得停下。
“停,停下……”
溫簡言别開臉,試圖制止對方逐漸出格的動作,厲聲喝止。
但是,他的嗓音卻是沙啞的,顫抖的,沒有半點威嚴。
下一秒,在溫簡言扭頭而暴露出來的脖頸之上,濡濕冰冷的唇緊貼而上。
箍在腰間的手收緊了,彼此貼合的更近了些。
媽的,這家夥還想繼續。
而且用的還是他剛教的方法!
溫簡言咬緊牙關,眼前一陣陣眩暈。
雖然巫燭可能并不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,但是……很明顯,他并不想停止。
忽然,在一片混亂的間隙,溫簡言猛地意識到了什麼。
紙轎子的晃動似乎變得不那麼明顯了,好像是外面的紙人逐漸放慢了腳步,難道說……
目的地快到了嗎?
針刺般的恐懼順着脊背而上。
“喂,喂!”
溫簡言拽着對方的頭發,推着對方的肩膀,急促地說,“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