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溫簡言當然知道蘇成顧忌着什麼。
他剛剛被吃掉了三分之一的生命力,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,倘若現在再成為貢品,成為被鎖定的對象,獻出剩下的生命力——
那他可能真的會死。
“我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溫簡言不容分說地走上前來,明明身材纖細,五官柔和,但眼神裡卻帶着強大到恐怖的意志力,帶來令人窒息般的壓迫感:
“而且,這本來就是我的道具,不是嗎?。”
他伸出冰冷的手,動作輕柔地從對方手中拿過燭台:
“你沒有拒絕的權力。”
直播間:
“!草!”
“老婆好A!”
“嗚嗚嗚嗚天啊這個眼神,這個姿态,這是什麼控場甜心,我有被飒到!”
“主播真的敏銳度好強,就像是咬住漏洞不松口的鲨魚一樣,好可怕的洞察能力。”
“?等等,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這個顧客有什麼不對勁嗎難道?”
溫簡言點燃蠟燭,走入了黑暗之中。
拿過身穿黑色布衣的“顧客”并未跟上,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——很顯然,它已經完全鎖定了自己的獵物,在下一滴血滴入香爐之前,并不準備改變對象。
溫簡言用最快速度走到了桌子旁。
他低下頭,打量着面前的香爐。
香已經燃至接近二分之一的位置,那股夾帶着血腥味的腐臭甜香浮起,令人頭暈目眩。
但是,詭異的是,本該腐爛的祭品卻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,恰恰相反,三碟祭品玩好不動的留在原地,就像是完全沒有被獻祭上去一般。
看樣子,這次的顧客并不接受分期付款。
第二位顧客的行為模式,已經完完全全進入了另外一套規則系統之中
果然,他的猜測是沒有錯的,這裡面絕對有什麼不對勁。
但無論如何,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改變“顧客”的針對對象。
溫簡言低下頭,毫不留情地在自己剛剛手指上的傷口之中再次咬了一口,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之中滲出,滴落進香爐之中。
他沒有将鮮血滴入三盤祭品内。
因為沒有用。
剛才它不接受,這次沒道理會繼續接受。
溫簡言一手拿着燭台,草草吮了下自己受傷的手指,然後緩緩地後退——
他這次沒有退到櫃台後,更沒有試圖離開,恰恰相反,他隻是稍稍遠離了桌子,在顧客從櫃台走到香爐之間的必經之路旁等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