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個剛剛已經黑掉了。”
“别那麼快下結論!”
“啊?不是吧?隻剩十秒了還叫‘這麼快’?你對‘快’這個字是有什麼誤解嗎?”
還剩五秒鐘。
直播間的鏡頭調轉到一個人的臉上。
小女孩一手拎着長刀,一手攔住背後的蘇成,視線死死地注視着溫簡言消失的地方,
臉上的神情出奇的鎮定,院落内的紅光落在她的臉上,
顯得鬼氣森森。
還剩三秒鐘。
3、2——
*
“!!!”
溫簡言尖銳地倒吸一口涼氣,
猛地睜開了雙眼。
他的臉色慘白,
額頭上冷汗涔涔,像是剛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。
手臂,肩膀,小腿上似乎還殘留着紙人抓握留下來的觸感,懷中緊抱着的漆黑陶罐冰冷堅硬,從軀幹到四肢,全部都隐隐生痛。
耳膜嗡嗡作響,“吉時已到”的尾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着,越發顯得他心跳如鼓,耳邊死寂如墓。
眼前被一片紅籠罩。
溫簡言擡起手,摸到了一塊熟悉的柔軟織物。
紅蓋頭。
他收緊手指,猛地将蓋頭扯了下來。
出現在他眼前的,是一間不大的婚房。
床頭,紅色蠟燭高高點燃,照亮了被裝點的一片猩紅的房間。
身下的木床之上鋪着厚厚的喜被,上面繡着鴛鴦戲水的紋飾,床上隻有一個大紅的枕頭,看上去孤零零的,好不孤獨。
擺放着無數陪嫁的家具,被塗抹成猩紅的桌子,椅子,桌上的紅梳,以及一面嶄新光亮的銅鏡。
溫簡言喘着氣,急促的吐息聲在偌大的房間内回蕩着,配合着同樣急促的心跳,像是步步近逼的鼓點。
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剛剛院落内的驚魂一瞬。
慘白僵硬的紙人面孔圍攏而來,無數詭異的微笑在眼前回旋着,緊接着,他聽到“吉時已到”的尖銳報時聲,緊接着,溫簡言就眼前一黑,出現在了這個空無一人的詭異婚房之中。
不僅外觀消失了,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猩紅的婚服。
溫簡言試圖點開直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