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很正常,畢竟他們剛剛親眼看到了黃毛被水下的東西拖下去,但是,他們卻并沒有讓自己的影子避開水面。
看樣子,他們并沒有通過遠觀摸清副本的襲擊規律。
……不過,足夠了。
很快,陳默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。
溫簡言從他的手中接過皺皺巴巴的畫布,但卻并沒有遞給鐘山,而是遞給了他身後的其中一個隊友。
但這和遞給鐘山并沒有什麼差别。
“滿意了?”鐘山冷笑一聲。
溫簡言沒有回到。
“走吧。”
見到畫布到手,鐘山心下一松,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兩個隊友,命令道,“回去。”
一行人轉過身,向着青石闆路盡頭的興旺酒店大門走去。
背後,在溫簡言交出畫布的瞬間,雲碧藍黃毛幾人感到背後一輕,剛剛還死死壓在他們身上的屍體重量陡然消失了。
他們都是一驚,擡頭看向前方。
在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之後,幾人猛地加快步伐,向着青石闆路盡頭跑去。
滴答,滴答。
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,砸在了坑坑窪窪的地面上,水面上濺起小小的水花,微微模糊晃動的水影之下,是無數層層疊疊的慘白屍體。
雖然距離大門隻剩下不到五米的距離,但是,隻要雨水不停,詛咒和襲擊就不會停止。
忽然,那個剛剛接過油畫畫布的隊友突然身下一矮。
“?!”
他一驚,猛地低頭看去。
腳下是一片水窪。
不對!他剛剛明明避開了所有可能的水泊,為什麼這次會——
還沒有等他想通原因,下一秒,水面之下有什麼東西死死地捉住了他的身體。
另外一個隊友叫道:
“快!把畫給我!”
他們剛剛親眼目睹了溫簡言他們破解詛咒的方式,隻要取走畫布,詛咒就會轉移——
“接着!”
那人下沉的速度很快,瞬息之間就已經沉到了腰際,他咬着牙,将畫布向外一丢,扔到了自己隊友的懷裡。
但是……詭異的事情發生了。
散發着森冷氣息的雨水之中,那本該松手的存在卻仍舊死死地捉着他的腿,還在持續不斷地将他向下拉去。
“怎,怎麼回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