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山再次看向溫簡言,眼底閃過一絲忌憚之色。
如果是他,在遇到了這種反手被坑的情況,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對方的——畢竟,在夢魇這種殘酷的地方,永遠是坑或者被坑,一旦有機會反殺,就斷不能放過,隻有斬草除根,才能斷絕一切風險。
而對方剛剛卻如此輕易地放走自己,并在此之前拔走了他的頭發……
讓他忍不住想多。
要知道,夢魇之中,主播天賦的種類五花八門,有不少的天賦都十分邪門。
而涉及到需要某種身體部位為印的,更是邪門中的邪門。
不遠處,青年站在原地,身姿挺拔,眉眼柔和,那把神出鬼沒的黃銅小刀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,唇邊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,看上去格外的人畜無害,似乎并不介意對方接下來可能采取的行動。
“……”
鐘山咬咬牙,扭頭低斥道:
“丢人現眼,還不快走!”
說完,他一招手,帶着自己剩下的隊員,呼啦啦地轉身離開了酒店房間。
聽着嘈雜的腳步聲漸漸遠去,雲碧藍松了口氣,始終緊繃的身體稍稍松懈下來,總算是解除了戰備狀态。
她走向溫簡言,視線落在大敞的房門上:
“就這麼讓他們走了?”
“那不然呢?”
溫簡言聳聳肩,收回了視線,“和對面打起來,拼到最後一個人?”
可以是可以,但實在是太虧了。
副本剛剛開始沒多久,别說摸清酒店規則了,他們甚至就黑方的面都還沒有見到,在這種情況下就和本隊的人不死不休,實在不是他的風格。
再加上,溫簡言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和人發生正面沖突的人,他不喜歡打架,戰鬥,以及任何與此相關的東西。
雲碧藍:“那萬一……”
“放心,不會的。”
溫簡言笑了笑。
他張開手掌,好幾绺漆黑的頭發從他的掌心之中落了下去,像是垃圾一般丢到了腳下。
他喜歡的,是詭詐和操縱。
溫簡言眨眨眼:“他們現在怕我怕的要死,信不信?”
這是他從上個副本得來的靈感。
說到底,還是得感謝木森,以及他锲而不舍的陷害。
直播間:
“不愧是我老婆,上個副本被人偷了一縷頭發,差點被那黑色的符紙陷害,這個副本就會用這個手段反過來坑人了!”
“不不,他比木森狠多了,人家隻是剪了一縷,他那是揪了一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