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心地避開關鍵性的血管位置,在自己的側腕之上謹慎地劃開了一個淺淺的道子。
猩紅的鮮血再一次湧出,在人類白皙的皮膚之上閃耀着,順着手腕清瘦優美的輪廓緩緩滑落,甚至流淌到了掌心之中。
溫簡言一手扯住對方的長發,強迫他仰起頭,然後把手貼了上去,低聲道:
“喝。”
冰冷的舌尖落在掌心之中,纏綿地一點點舔了上去,順着手腕的線條緩緩向上,直到最後停在了傷口附近。
一滴鮮血都沒有浪費,仿佛一個漫長而纏綿的吻。
“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失血的緣故,溫簡言似乎感到有些頭暈目眩……
他單手撐在巫燭身後的床尾,以免自己栽倒。
不知不覺間,兩人距離被拉近。
巫燭仍舊閉着眼,漆黑的睫毛在臉上留下深深的陰影,他舔着溫簡言的手腕,專注,着迷,貪婪。
流水般的漆黑長發垂落在了兩人的身上,像是柔軟的蛇,無形的網。
“……唔。”
溫簡言垂下眼,喉嚨裡溢出一點咕哝般的嗚咽,不知不覺間再次倒下去了一點。
兩人更近了。
他現在幾乎是跨坐在了對方的身上,額頭相貼。
“叮當。”
銜尾蛇的鎖鍊聲再一次響起。
似乎由于溫簡言的意識逐漸薄弱,之前施加的命令效果随之減弱,男人被鎖鍊束縛的雙手漸漸自由。
巫燭的手擡起,扶上了青年的側髋。
潮濕的布料緊貼在皮膚之上,勾勒出柔韌優美的線條,被手掌輕而易舉地握住,手指收緊,在柔
皮膚上留下一點柔軟的凹陷。
帶着血腥氣的冰冷嘴唇從傷口緩緩上移。
吻過手腕,臂彎,肩膀。
溫簡言任他所為。
他将額頭抵在對方的發頂,昏昏沉沉地将手指伸入巫燭的長發間,半擁着他的頭顱,像是在鼓勵這種大膽的行為一般。
直到……
在巫燭吻上他頸側之前,青年松弛的修長手指猛地收緊,将他狠狠地向後一扯!
巫燭被迫仰起頭。
利齒遠離了懷中溫熱的獵物,喉嚨深處溢出一絲遺憾的喟歎。
溫簡言睜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