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關鍵的。
對方的蘇醒,一定是在喂食鮮血,開始“進食”之後。
那麼又在哪個時間段呢?
……
溫簡言稍稍俯下身,
手指間攥着巫燭的長發,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那張俊美邪性的蒼白面孔,
用自己受傷的,
但是已經不再流血的指腹按在了對方蒼白的唇邊:
“是你咬我的時候,
對不對?”
之前和之後都是錯誤答案。
溫簡言對自己識人的能力有自信,如果對方在除此以外的任何一個時間段之中,由懵懂原始恢複理智,即使這之中的變化再細微,他都有把握捕捉到其中的改變……除了對方輕輕咬下的那一瞬間。
雖然溫簡言不想承認,但是……
他當時的确小小地慌亂了一下,所以才會忽視了巫燭身上蘇醒的征兆。
更重要的是,那一下太輕了。
不像是用牙齒撕裂獵物,攫取更多血液的行為,說挽留也很牽強,但如果對方擁有理智的話,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。
“沒錯。”
昏沉沉的黑暗之中,那雙金色的眼珠亮光灼灼。
即使命知道剛才溫簡言的意亂隻是迷惑自己的方式,但巫燭卻也并不介意——準确來說,這是他更喜歡看到的事情發展。
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點雪白鋒利的齒尖,視線緊緊地鎖定着面前的獵物,像是加倍興奮起來。
冰冷而寬大的手仍舊握在青年的腰上,隔着薄薄的,潮濕的布料,能夠感受到對方溫熱柔韌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緊繃的皮膚,其中仿佛蘊含着蓬勃的熱量和活力。
令他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。
在巫燭的手指順着脊柱的凹陷下滑之前,溫簡言忽然笑了一下,然後笑意頓收。
“松手。”
他冷淡地命令道。
叮當。
銜尾蛇手鍊被黑暗中的某種力量拉扯,強迫對方的雙手從自己的腰間離開。
于是,巫燭再一次被固定在原地不能動了。
注視着對方被控制住所有行動的模樣,溫簡言總算是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,有些愉快地站了起來。
“好了,現在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他站在巫燭的面前,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對方,向着身後的洞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