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推門出去,他們就能再次回到那條小路之上。
“怎,怎麼會這樣?”
鐘山退了回來,扭頭呆呆地環視着周邊的一切,望着那些的油畫發愣。
剛剛的必死危機來的毫無緣由,消失得也似乎莫名其妙,唯一的區别大概是……
溫簡言是否位于隊伍之中。
雲碧藍似乎陡然意識到了什麼,猛地轉過身,向着走廊深處狂奔而去。
其餘幾人也急忙跟上。
但是,他們跑了很久很久,溫簡言的身影都始終沒有出現,兩邊牆壁上的油畫也毫無動靜,也沒有再一次變成鏡子的迹象。
雲碧藍喘息着停下腳步。
面具後,她的眼珠泛着恐怖的紅色,狂暴的憤怒從心底卷起,惡狠狠地一拳砸在了牆壁之上。
她從牙縫之中擠出來兩個字:
“……騙子。”
說什麼分頭行頭……
實際上,就是逼迫他們把他抛下而已。
*
等到隊友們的腳步聲遠離,溫簡言才停下了腳步。
他手持手電筒,站在原地,向着身後看去。
其他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“……”
溫簡言深吸一口氣。
看樣子,他的猜測似乎沒有錯。
他們這次所遇到的必死局本不該出現,兩隻小隊進入裱畫店之内,出現的唯一變數就隻有他自己。
這些攻擊本就是沖着他來的,所以,在和他分開之後,其他人自然就能夠離開這條走廊了。
剩下的事情……就隻能靠他自己了。
鏡面變得更薄了。
鏡子背後,無數影影綽綽的身形變得格外清晰,那薄薄的界限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打破。
溫簡言取出道具。
小小的黃銅刀出現在了掌心之中,被青年修長的手指鄭重地握緊,然後猛地向着面前的鏡面紮去!
接下來,他要找到巫燭的碎片,并且……
“清除”掉它。
握緊黃銅刀的手指之上,銜尾蛇指環熠熠閃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