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,對他來說,别人的“生命”并不重要。
或許……溫簡言有種預感,對于白雪來說,就連他自己的生命可能都不是很重要。
“确實不需要。”
白雪說。
又一次。
他端詳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青年,在那人偶般的表象之下,一雙漆黑的雙眼深處掠過一絲異光。
這家夥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自從進入這個副本開始,這種事已經發生了多少次了呢?
似乎數不清了。
每一個人類都被命運女神手中紡錘的紡線束縛,操控,起舞,被囚禁在一個又一個的數字,一條一條的繩索之中。
他相信概率,信奉數字,但是……
面前這個人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異乎尋常的能力,同時又藏着無數的謎團,他打破了小概率事件的詛咒,一次又一次堅強地在死亡的陰影之中活了下來,甚至還借此推斷出了他所隐藏着的,正式的天賦。
好奇心一次又一次地在心中膨脹。
他究竟還能跳踉多久,才會被命運捕獲呢?
“現在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白雪稍稍傾身,看向溫簡言,問道:“你怎麼做到的?”
他能夠看到概率。
這就意味着,他知道自己哪張牌是穩赢的。
明明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比大小的遊戲,但最後卻是那個沒有任何能力的人勝出……這實在是讓他想不通。
“單次比大小時,輸赢的概率的确是絕對的。”
溫簡言懶洋洋地向後靠在椅背之上,他拿起桌上的紙牌,修長的指尖靈巧地把玩着。
他将一張牌正面朝向白雪,遞了過去。
方片七。
溫簡言稍稍傾身,用那雙淺色的眼珠凝視着對方,說:
“但是,如果視線被單張牌的概率困住,就會忽視掉對大局的把控。”
“别忘了,我們的輸赢并不隻和數字有關,也和牌的花色有關,”溫簡言說,“想要赢過這張牌,所有比7大數字,還會有不同花色的其他兩張牌,雖然隻是增加了一個小小的變量,勝負依舊會變得複雜起來。”
說着,溫簡言将梅花,紅桃,黑桃7排了出來。
“這是一個簡單的數學問題。”
“在牌局之前,我對你的天賦已經有所猜想,而牌的數量是有限的,又被分給了兩個人,十分輕易地就能計算出對方手中的牌有哪些。
既然如此,我就可以通過控制我出的牌,來限定你可能出牌的區間。”
溫簡言沖他眨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