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簡言擡起手,在牆壁上摸了摸,撚了撚指腹。
濕的。
準确來說,整個房間都是如此。
雖然這個房間内沒有任何住客入住,但地毯和床都是濕乎乎的,空氣悶潮,令人甚至有些呼吸不暢。
還有……
溫簡言在油畫的面前站定,微微眯起雙眼。
不是錯覺。
油畫上凝着水珠,畫面和昨天比起來變得模糊許多,像是正在一點點融化一般。
更關鍵的是……
溫簡言俯身湊近,微微眯起雙眼。
畫内的影子……
是不是未免有點太多了?
昨天,房間之中的油畫畫面絕大多數是純景物,隻有個别畫幅之中才會出現少許的模糊人像,而一晚過去,溫簡言十分明顯地感受到,冥冥之中有什麼改變了。
在那潮濕陰森的畫面之中,遠遠的背景之中,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模糊影子。
讓溫簡言立刻就會想到了,自己之前在那條裱畫店走廊之中所看到的無數影子……
二者有什麼關聯嗎?
還是說……
腦海之中閃過自己之前在銜尾蛇空間之中看到過的那個漆黑大洞,溫簡言不由自主的微微蹙起眉頭,心下微悸。
不知道為什麼,他總有種十分不祥的感覺。
在這個副本之中他們一共要待三天,第二天的時候酒店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,那麼……第三天“宴會”到來的時候,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?
正在這時,房間的門被推開了,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,打斷了溫簡言的思緒。
他一怔,扭頭向着背後看去。
是一開始離開房間“找人”的四個成員回來了。
他們顯然完美地完成了任務,成功地綁了一個“實習員工”回來。
那人被粗魯地推倒在地上,雖然手腳和嘴巴都被封住,但卻仍然在不甘地掙紮着。
“老實點!”
席子呵斥道。
她蹲下身,将那人的頭發薅起,很快認出了他的臉:“……是你?”
被綁來的這位“實習員工”,居然正是剛剛在電梯門口,試圖将他們騙入其中一個房間的紅方成員。
席子的嘴角露出一抹笑:“那就好辦了。”
那人在席子的力道下被迫仰起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