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酒店都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搖撼起來,腳下的地面開始晃動,粉末從牆壁天花闆上的縫隙撲簌簌落下。
宴會開始,監牢開放,副本崩塌。
而在副本真正崩塌之前,夢魇會強行切入,接管并封閉整個副本。
晃動的幅度更大了。
牆壁,天花闆,地面,都發出了呻-吟般的吱嘎聲,一切都在崩塌,粉碎。
溫簡言已經幾乎無法直立,在搖晃中跌跌撞撞地走着,試圖尋找平衡。
“啪嗒!”
挂在牆壁上的油畫在晃動中,整個落在地上,露出了背後的牆壁。
半張牆壁已經崩塌,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大洞。
溫簡言一愣,向着那個洞看去。
牆壁上的窟窿深不見底,仿佛一條通向未知的通道,黑洞洞地,像是能夠将人吸入到裡面似的。
和記憶中,銜尾蛇内所呈現出來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。
溫簡言跌跌撞撞地向着那個洞口走去。
但是,在他來得及走到洞口之前,腳下卻被歪倒在一旁的畫框一絆。
“!”
溫簡言一驚,急忙扶住一旁的牆壁,試圖穩住自己的身形,但是下一秒,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從小腹處升騰而起。
腳下,空空蕩蕩的油畫之中傳來無形的吸引力。
無數漆黑的陰影從畫中湧來,像是一隻隻冰冷的手,死死地捉住溫簡言的手臂,小腿,手腕,腳腕。
在無法抗衡的強力拉拽下,溫簡言扶在牆壁上的手松開了。
他的喉嚨間溢出一聲驚叫,然後整個人跌入了油畫之中。
黑暗覆蓋了視野。
溫簡言感到自己在下墜,一刻不斷地下墜着。
冰冷的陰影像是鉸鍊般鎖住喉嚨,令他幾乎喘不上氣,隻能在無處着力的空中奮力掙紮着,撕扯着箍着自己身體的無形力量。
“砰!”
終于,溫簡言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上。
“唔!”
他悶哼一聲,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似乎都因此移了位。
雖然被摔得頭暈眼花,但是,剛剛還禁锢在脖頸上的力量卻因此消失了,四肢也總算是恢複了自由。
媽的……
這個副本第二次了。
溫簡言躺在地上,劇烈地喘着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