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些不太妙。
萬一伴侶的義務是被吃掉,或者是其他一些什麼人類脆弱生命無法承受的詭異獻祭,那溫簡言覺得現在處境就會格外危險。
“得看您說的是哪種了。”
溫簡言牽拉起自己的嘴角,沖着對方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。
“你身上有我鮮血的味道。”
巫燭那雙金色的眼珠居高臨下地注視着他,“但卻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。”
他低下頭,再次嗅聞了一下溫簡言的頸側。
瞳孔像是野獸般縮緊。
他輕聲細語道:
“你很美味。”
警鐘在腦海中瘋狂敲響。
面前的男人微微側過頭,那張過分俊美的臉上,流露出異類才有的冷靜和漠然。
他審視着溫簡言的臉,像是在端詳心儀的獵物,又好像在步步緊逼,迫使對方露出慌亂的馬腳。
“既然你是我的妻子,顯然不介意我完成最後一步吧。”
巫燭擡起手,按在了溫簡言的頸側,像是在感受他血管的脈動。
這可太熟悉了。
簡直就是有智商的,加倍邪惡版本的德才中學内的巫燭啊!
倘若不謹慎選擇用詞,他是有很大可能性會喪命于此的!
一旦涉及到活命,溫簡言的腦子就轉的極快——
“當然不介意,不過,我似乎還沒有回答您剛才的問題……”
溫簡言放松了氣力,任憑自己的下颌搭到了對方的掌心裡,順勢向前一步,溫熱的軀體輕飄飄靠了過來。
眼珠微眯,唇邊帶笑:
“怎麼說呢,雖然成為您伴侶的最後一步還沒有來得及完成,但是嘛,人類之間的那種倒是做過不少。”
——當然,腦子越快,下限越低。
為了活命,他向來無所不用其極。
青年的手指修長而柔軟,悄悄地搭上了面前邪神的冰冷而蒼白的軀體,帶着若有若無的節拍,輕佻地觸着。
巫燭動作一頓。
“甚至花樣還很多。”
溫簡言面不改色地說。
他握住巫燭的手腕,用溫熱的指腹磨蹭着對方的側腕,順着蒼白皮膚上漆黑符咒的紋路,輕緩地勾勒描繪着。
“missionary