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後傳來了腳步聲。
溫簡言站在原地,稍稍扭過頭,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。
“怎麼不跑了呢?”
紳士的唇邊帶着笑,優雅地問。
在他們的身後,那兩個被控制住的紅方主播,他們神色木然,邁着僵硬的腳步,緊緊地跟在紳士幾人的背後,像是兩個失去靈魂的提線木偶。
和剛才一樣,阿尼斯伸出手,唇邊露出一個陰森森的微笑:“道具——”
在他說話之前,隻見溫簡言以迅雷不及掩耳,猛地撥開黃毛的手,代替他按下了門把手,然後,猶如一尾遊魚,他一側身,獨自一人鑽到了房間内。
“砰。”
房門合攏。
而他的其他隊友,則是全都被留在了房門之外。
紳士像是訝異了一瞬,但是,他随即反應了過來,流露出了恍然的神情。
他搖搖頭,咂舌道:
“啧。”
“當然了,您這麼做也無可厚非,畢竟,無論如何,隊友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,分量上還是很不一樣的。”
紳士說。
他邁步上前,走到了隊伍末尾的白雪身邊。
隔着面具,他和那雙漆黑到詭異的眼珠對視着,白雪似乎同樣受困,但奇怪的是,他的眼神卻并不似其他人那樣呆滞,而是仍舊保有清晰的神智。
紳士雖然注視着白雪,但是,聲音卻是在和溫簡言對話:
“不過,我記得您不是說過,自己也在畫廊之中留下了畫嗎?還是說,你給每個人都留下了?”
他輕哂一聲,收回了視線:“不過,我看着不像啊。”
紳士不緊不慢地走到緊閉的房門前,曲起手指,輕輕地叩了叩門:“總之,這是我們最後的提議。”
“交出道具,否則,您的隊友都要死。”
說完,紳士再次笑了一聲:“不過,根據您之前的反應來看,主動離開房間,交出道具的可能性似乎……并不高。”
“事實上,您的判斷是令人驚訝的正确,在宴會開始前,主播們之間的确無法互相殘殺,即使是現在,我也不能取您隊友的性命,而是必須要等到宴會開始的那一刻才行——當然,在他們受到我控制的那一瞬間,他們的命運也就已經是決定了的,即使副本及時在我下手前結束,他們回到看主播休息區,隻要我想,他們也依舊會死。
同時,員工休息區也是絕對的安全之地,是不能被随意入侵的。
也就是說,如果您真的不受其他無關人等性命的制約,鐵了心不離開房間,那麼,說實話,我們拿您的确沒有辦法。
隻要您在進入宴會的那一刻,将道具擺放在餐盤上,您的勝利就是注定了的。”
已經到了這個程度,紳士顯然也并不準備繼續打啞謎,而是直接将整個事态鋪展開來。
“不過,如果您真的這麼做了,那麼,我們這邊輸的心服口服。”
紳士擡起手,摸了摸帽檐,做出緻意般的行動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