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這個樣子可真是比之前漂亮多了。”
他說這句話的原因隻有一半是為了獲得心理上的快樂。
而另外一半……
是因為這是真的。
銀色的鎖鍊牢牢困住男人精壯的雙臂,黑色的長發垂下,和身體之上符咒般的邪詭的紋路交織在一起,胸口是頭上戴着從系統商店兌換出來的,專門禁锢大型野獸的金屬止咬器。
如此過分邪惡而強大的存在,但此刻卻受制于人,變得如此脆弱而弱小。
而溫簡言現在是那樣清晰地意識到,鎖鍊的一端被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。
這一事實所帶來的心理快感,幾乎令人感到戰栗。
溫簡言垂下眼,睫毛的陰影落在淺色的眼睛裡,留下一片深暗。
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,在不知不覺中,彼此間的距離變得比先前近得多。
人類溫熱的手指順着對方的脖頸同向下移動,輕緩地撫摸着對方冰冷的皮膚,以及下方山巒般起伏的青色經絡與骨骼。
他的指尖落在對方心口處猙獰的傷疤處,有一搭沒一搭地描繪着傷痕隆起的形狀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……
疤痕似乎加深了。
像是兩道傷口疊加一樣。
鼻尖撞到了金屬套上,令溫簡言頓時反應了過來。
他眨了下眼,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,向後退去。
但是,還沒有等他徹底離開,伴随着鎖鍊的叮當聲響起,手腕被對方的手叩住了。
巫燭端詳着他,叩着他的手拽了過來,牽引着他繼續撫摸着自己的胸口。
“?!”溫簡言被吓了一跳,命令下意識出口,“松手!”
鎖鍊的聲音再次響起,拖着對方的手臂拽緊。
趁此機會,溫簡言整個人向後一跳,離開了對方身邊的位置,似乎仍然有些驚魂未定。
他眉頭緊鎖,臉色陰沉,完全看不出剛剛主動湊近時的溫和模樣。
“……?”
巫燭微微歪了歪腦袋,看了過來,似乎有些因人類的喜怒無常,反複善變而有些疑惑。
好像在說,不是你主動要摸的嗎?
“閉眼。”溫簡言咬牙切齒的說。
在強制性的命令下,巫燭閉上了眼。
落在身上的視線消失了,溫簡言總算是感到輕松了一點。
他松了口氣,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,向着旁邊的小冰箱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