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燭動作一停。
如果溫簡言還醒着應該就能發現,對方看上去似乎仍舊沒有太多的理性,但是,卻遠比先前隻憑本能的狀态好得多。
好像……正在逐漸恢複似的。
在确認溫簡言沒有更多反應之後,巫燭猶豫一下,掃了眼旁邊的鍊子,最終還是沒有做任何動作。
但在,身周的黑暗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操控着,向着溫簡言的方向湧去。
無形的觸手從下方伸展,将青年的身體輕緩地托起,然後一點點地将他挪了過來。
溫簡言被放在了床上。
或許枕頭和床鋪熟觸感太過熟悉,導緻戒心變低……
他曲起膝蓋,把頭埋進枕頭,沉沉地睡着了。
*
等溫簡言再醒來時,感到頭痛欲裂。
應該是睡太久了……
他捏了捏鼻梁,張開雙眼,然後對上了一雙金燦燦的眼珠。
“!”
溫簡言呼吸驟停。
他這才驚愕地發現,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挪到了床上,和巫燭躺在一起,對方還十分恬不知恥的湊的很近,手臂搭在他的腰上,将他整個人牢牢地圈在懷裡,掙都掙不脫。
不過,止咬器卻仍舊戴在對方的臉上。
溫簡言清楚,自己能安安全全睡這麼久,很大原因是它的存在,所以,即使這家夥想下口也沒有辦法。
他擡起手,笑眯眯地拍拍對方的臉頰:“松開我。”
伴随着鐵鍊響動,巫燭被迫松開了手。
溫簡言爬了起來,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。
除了衣服淩亂了一點之外,似乎并沒有什麼區别。
他抓了抓自己亂蓬蓬的頭發,有些費解地看向巫燭:“我在這裡都待了至少大半天了,你怎麼還沒有任何恢複的迹象?”
不過,既然上都上來了,溫簡言也懶得再回去了,否則顯得也太矯情了。
他踹了下對方的小腿,道:
“把我東西搬過來。”
像是聽懂了溫簡言的命令,周圍的黑暗開始移動,将剛才毯子上的所有東西都一并托起,挪到了溫簡言的旁邊。
“嚓。”
他又開了一袋薯片。
忽然,溫簡言似乎想到了什麼,扭頭看向巫燭,晃晃自己手裡的薯片:“你吃麼?”
巫燭似乎沒有理解他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