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簡言一驚,下意識地想要往回縮,但卻被扯住了,動彈不得。
“你做什麼?”
他看向巫燭,眉頭皺的死緊。
“不做什麼。”
巫燭頭也沒擡,像是十分有興趣一樣端詳自己手心裡的人類手掌。
掌骨修長勻稱,清瘦的指關節微微隆起,皮膚白皙,因為不再施力,血色再次回歸,指甲蓋靠近肉的位置泛着一點淺紅。
看着很想讓人在上面落下一個牙印。
巫燭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金屬籠子,似乎十分可惜。
于是,他退而求其次,反手将自己的手指握入對方的指縫之中,掌心和掌心緊緊相貼,一冷一熱,密不可分,像是要讓掌紋都彼此嵌合在一起一樣。
明明是十分簡單的動作,卻好像在溫簡言心中激起了波瀾。
他腦海之中閃過先前在興旺酒店内的片段,猛地看向巫燭,就連縮手的動作都忘了。
無數的可能性在腦海之中掠過。
“你在戒指裡感受得到外面發生什麼?”
他盯着對方,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變化,追問道,
“或者說,你記得上個副本發生了什麼嗎?”
巫燭似乎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奇怪的舉動。
他回答道:“不能。”
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鎖鍊,發出“叮叮當當”的響聲:“你忘了嗎,我現在是你的囚徒,無法離開這裡的。”
溫簡言定定地望着他。
巫燭:“你問這個幹什麼?”
溫簡言沒回答,隻是垂下眼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微弱的光落在他的臉上,細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微微的陰影,顯得十分深沉。
很快,他擡起頭:“你過來。”
這下,倒是巫燭沒想到了。
他頓了頓,但溫簡言卻沒了耐心,直接開口下達了命令。
随着鎖鍊碰撞的清脆聲音響起,巫燭再一次以最開始的樣子被鎖在了床上,兩條手臂被鎖鍊纏縛,身體動彈不得。
溫簡言也混不在意,直接跨了上去。
他俯下身,細細地研究着對方覆蓋着漆黑符咒的蒼白胸膛,或者說,是胸膛正中央的猙獰刀疤。
看似乎還不夠,溫簡言毫不猶豫地上了手。
他用手指尖一遍遍地磨蹭着刀疤的形狀,用自己的指腹一寸寸地丈量描繪,生怕它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。
青年的鼻息細細密密,指腹柔軟而溫熱,明明是充滿了探究意味的舉動,但此刻卻被染上了不一樣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