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重新教我一次,”巫燭十分認真地說道,“我這次會……”
溫簡言擡手擋住臉,忍無可忍:
“……你閉嘴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,這一次,這三個字并沒有被判定為命令而生效。
“你覺得哪裡不好?”巫燭對此耿耿于懷。
“力度?溫度?還是——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溫簡言就消失了。
一切戛然而止。
房間内,溫簡言猛地睜開雙眼,從床上彈了起來,從剛剛那場過分荒誕的“夢境”之中清醒了過來。
沒錯,他跑了。
為了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,他十分果斷地選擇了逃跑。
“……”
溫簡言把臉埋進了手臂裡,深吸一口氣——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
雖然溫簡言自認為自己的道德底線并不算太高,但是,對方的說話内容尺度卻仍舊超出了他的接受下限。
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東西!!!!!
溫簡言好崩潰。
而且……
溫簡言把腦袋埋的更深,他一遍遍地深呼吸,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臉,十分少見地為自己而感到羞愧。
在巫燭提出建議的時候,在那一瞬間——即使他不想承認——但确實有一瞬間——
溫簡言确實有想點頭的沖動。
事實上……他甚至不太确定,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迅速地離開銜尾蛇夢境。
究竟是實在是不想繼續聽對方胡說八道下去,還是擔心自己一不小心真的同意。
畢竟,有什麼關系呢?對方還是被自己鎖在戒指裡的囚徒,一個堕神,而他才占據着主導的地位。
隐秘的黑暗欲求在發芽,在耳邊悄悄低語,誘惑着他:
無論在這裡怎樣胡鬧,都不需要承擔後果。
為什麼不放縱一下?
他們很契合,而自己的手中又牽着牢不可破的鎖鍊,足以在自己享受到所有好處的同時,又不會受到任何類型的損失。
但是……
經過了那麼多事情,在溫簡言再見到巫燭時,卻本能地不想再和對方再有那麼多深入的牽扯。
好像如果順着對方的意,放任自己就這樣沉溺下去,自己的空間就會被入侵,而他所賴以為生的混沌、自由和安甯,就會微妙而永久地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