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不過玩一把而已,玩就玩吧。
他打定主意,這把得輸。
除了實在是不想因為被發現出了老千而被追殺之外,更是擔心白雪因為又輸了,因此而繼續跟他糾纏下去。
但是,白雪好像看穿了他的意圖。
“你赢了,我用我的天賦幫你們預測,”白雪說,“你輸了,不僅還要再陪我玩一次,之後還要為我無條件使用一次你的天賦。”
溫簡言:“……”
在兩人殷切的注視之下,溫簡言硬着頭皮點點頭:“行吧,但是在此之前,我得先上個廁所。”
二十分鐘後。
白雪低着頭,一瞬不瞬地注視着桌面散落的牌,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。
許久之後,他擡起頭,向着溫簡言的方向看去。
一雙漆黑的,沒有情緒的眼底異彩紛呈,有種偏執至極的人才有的,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他從桌上的便簽上撕下一張,在上面草草寫了幾個字,遞了過去。
橘子糖接過紙,興奮地吹了個口哨:
“謝啦!”
正在這時,服務員走來:“請問……”
溫簡言急忙站起身來:“我來付賬。”
“不。”白雪說,“願賭服輸,”
他眼睛眨也沒眨,直接将賬付了。
溫簡言急忙阻止,可是已經來不及了:“等一下,可是這次我請客——”
白雪仍舊一瞬不瞬地注視着溫簡言,平淡的聲音之中帶着某種近乎執拗的情緒:“下次我會赢的。”
溫簡言:“……”
他掃了眼賬單,眼前一黑。
我靠好多。
此地不宜久留。
于是溫簡言打了個哈哈:
“那,那下次再見。”
在簡單的客套之後,溫簡言腳底抹油,匆匆溜走。
白雪沒阻攔,而是仍舊坐在原地,若有所思地審視着桌上的牌,像是要從中看出什麼門道和路數來一樣。
橘子糖快步追了上來。
她微微瞪大雙眼,歪着頭端詳着溫簡言,臉上露出了十分意外的神情:“哇哦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在這種事情上讓白雪輸掉的,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