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黃的光線透過被報紙半糊着的窗戶,和歪歪扭扭的門縫滲透進來,在地面上留下幾道黃線。
溫簡言一怔。
走廊之中的燈居然是亮着的?
可是,在睡覺之前,他清楚地記得,寝室内早已熄燈了才對……
正在這時,旁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。
溫簡言心髒一緊,猛地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。
下一秒,在門縫之下的微光中,一顆黑乎乎的腦袋從下方的蚊帳内鑽了出來。
“咋回事啊?”
一個刻意壓低的,還帶着朦胧睡意的聲音在寝室内響起。
“外面的燈怎麼亮了?”
“不知道啊!”另外一顆腦袋從蚊帳裡鑽了出來,也用同樣壓低的聲音回答道。
是虎哥和阿豹。
他倆像是也注意到了從上鋪探出腦袋的溫簡言:“诶,兄弟,你也醒啦?”
直播間:
“草,原來這種情況是一個寝室一起遭殃啊!”
“好慘,其他人甚至沒選這門課……”
“笑死我了,這就是和瘟神住一起的代價啊!”
“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不?”虎哥問。
溫簡言:“……我也沒有頭緒。”
直播間:
“?沒有頭緒?”
“呸,你可太有頭緒了!”
悉悉索索聲響起。
除了虎哥和阿豹,寝室内的其他人似乎也同樣蘇醒了,他們似乎對現在的情況也同樣疑惑。
既然已經醒了,溫簡言索性直接爬起來,下了床。
“诶诶诶?”旁邊傳來了虎哥大驚小怪的緊張聲音,“你不要命啦?”
“不會有事的。”
溫簡言一邊回答,一邊扭頭掃了一眼自己的下鋪。
瘦長臉的位置是空着的。
“……”
溫簡言眯了下眼,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