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起來,主播現在手上的積分有多少了?”
“好像也是60。”
“啊?那和其他主播差的也不是很多嘛……”
“?前面怎麼算的?什麼叫差的不是很多,主播手頭這60分裡有50分是完全可支配的學分,剩下的十分在這周專業課結束之後也能到賬,更别提他還有思想道德課,以及一門戶外實踐課沒開始了,等到這周結束之後,如果沒有扣除任何學分的話,最多是能拿到110分的好嗎?對面主播是這周結束之後才能得到60好不好,他們過本的強度又不一樣,怎麼可能收益一樣啊!”
在睡覺前,溫簡言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選擇換了一張床睡。
他換到了虎哥的上鋪,正好正對着沼澤的床。
對此,沒人說些什麼,虎哥和阿豹對此十分支持,畢竟,他們早就看不慣黃鼠狼第一天的所作所為了,自然也更希望溫簡言離他遠點。
甚至在洗漱的時候,虎哥還悄悄把溫簡言拉到一邊,壓低聲音問:
“是不是那家夥怎麼你了?”
溫簡言哭笑不得:“不,沒有,隻是單純想換個位置睡而已。”
他也實在沒想到,自己不過隻是在前兩天表現的稍微低調了點,卻會被誤認為收到了欺負不敢吭聲的小可憐。
……難道他看起來真的很好欺負嗎?
在送走虎哥之後,溫簡言猶豫了一下,特意在衛生間的鏡子裡瞧了瞧自己。
鏡子裡印出了他的身形。
個子挺高,但看着很瘦,寬松的襯衫遮住了肌肉線條,臉色有些蒼白,頭發濕漉漉地搭下來,貼在臉頰上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副本環境和衣着打扮的緣故,他看上去确實很像個大學生。
很年輕那種。
溫簡言:“……”
好吧,好像是有點。
他搖搖頭,歎了口氣。
很快,熄燈時間到了。
和前兩天晚上一樣,溫簡言上了床,将還有剩餘使用次數的骨鈴挂在了床頭。
随着燈光熄滅,熟悉的沉重睡意襲來,将他拽入了沉睡之中。
依舊是噩夢。
陰冷慘白的手指從床闆下伸出。
天花闆開始融化,像是有一張臉正在掙紮着試圖貼近,但是,溫簡言卻像是被鬼壓床了似得,躺在床上完全無法動彈,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張臉正在接近、接近、再接近——
在那張臉和他鼻尖距離隻剩下最後一毫米的時候,熟悉的鈴聲響起了。
“嗡嗡——”
走廊之中傳來了燈光連續亮起的“啪啪”聲,宿管阿姨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之中,她那粗重的聲音透過緊閉的寝室門傳來:
“起床了起床了!”
溫簡言皺着眉頭,揉了揉太陽穴,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以防晚上出現危險情況,他早已習慣了和衣而睡,也正因如此,溫簡言身上的襯衫皺皺巴巴的,頭發也四處亂翹,顯得困倦而疲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