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橘子糖他們找到了,他的屍體估計都涼了。
泥瓦匠雖然仍舊站在原地,尚未行動,但是,他的隊友卻顯然沒有那麼大的耐心,他們開始一步步向前,從多個方向包圍而來。
溫簡言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,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。
包圍圈眼看着一步步收緊。
泥瓦匠的視線落在溫簡言的身上,他注視着溫簡言試圖後退的行動,笑着說:
“為什麼要跑呢?”
“留下來陪我們玩玩嘛。”
溫簡言沒有回答,他甚至沒有将注意力集中在泥瓦匠身上半分。
大腦飛速運轉着,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動。
逃嗎?
很可惜,答案是不可能。
這些人早就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資深主播,再加上又是以逸待勞,估計早就已經防備着他的反擊和逃離了,在這種情況下,想要全須全尾地逃離,幾乎沒有任何可能。
不過……
溫簡言的視線停留在那圈人的身上,似乎突然覺察到了什麼。
等一下,這些人似乎是看不到他的。
他們的雙眼雖然在看這個方向,但是,和泥瓦匠不同,他們的視線并沒有十分針對性地落在自己的身上,而更像是懸浮在空中的,更重要的是,這些人散的未免有些太開了,如果他們能夠百分被确定自己現在的位置,是沒有必要制造這麼大的包圍圈,再逐漸從外部縮小的。
除非……
隻有泥瓦匠本人能夠定位到他,而其他人是不可以的。
這也會更符合常識。
SS級的副本的規則在一個人身上被打破已經很離譜了,倘若一整支小隊都能對其熟視無睹,那未免也太掉價了。
正當溫簡言進行頭腦風暴時,不遠處,泥瓦匠的聲音再次傳來:
“你猜的沒錯,能看到你的确實隻有我。”
“!”
溫簡言一驚,下意識地扭過頭,視線再一次落在了對方的身上。
黑暗的墳場中,泥瓦匠本就蒼白的臉孔看着更是彷如融蠟,那雙陰冷帶毒的雙眼鎖定在溫簡言的身上,其中的貪婪觊觎之意顯露無疑。
“所以,你瞧,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嘛,完全可以盡情掙紮。”
泥瓦匠臉上的笑容更大了,但是,溫簡言卻感到脊背生寒,從頭涼到了腳。
“掙紮吧,親愛的。”
粘膩的視線落在溫簡言的身上,緩慢遊動着,像是在舔舐着他的每一寸皮膚。
泥瓦匠露出了戰栗般的神情,嗓音變得高亢而不穩,聽着令人寒毛直豎:
“你越掙紮,越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