額頭布滿冷汗,眼睑半擡,十分艱難地喘息着。
他的手腕以下沒有半分完好的皮肉,
殘缺的血肉下可見森森的白骨,青黑的血液從破損的傷口之中汩汩淌出,
掌心的肉都被倒刮而下,看着觸目驚心,十分可怕。
剛剛的疼痛也讓溫簡言總算回過神來。
“你……”
溫簡言強撐着擡起眼,
在一陣陣發黑的視野裡,對方的身形已經有了重影,
令他無法準确判斷彼此的距離。
他勉力地、虛弱地、斷續地問。
“你,
你他媽怎麼在這?”
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,
之前在行政樓裡的時候,對方已經徹底掙脫了銜尾蛇的束縛,從監牢中脫離出來。
巫燭不再是被迫服從的囚徒,而自己也不再是手握缰繩的掌權者。
所以,在進入銜尾蛇内的時候,溫簡言完全沒有想到……
巫燭居然還在這裡?
畢竟,怎麼可能呢?
道具制造的權力關系被徹底粉碎,十不存一。
而他們之間現存的口頭協議過分脆弱,賭約毫無約束力,甚至可以随時打破。
尤其對象還是喜怒無常的“神”。
所以,溫簡言是完全沒有想到,會在銜尾蛇中再次看到巫燭的。
畢竟……怎麼可能呢?
這裡可曾是囚神的監牢。
在鐐铐被粉碎之後,他怎麼可能會主動住回來?
而且……
溫簡言百思不得其解地盯着巫燭的臉。
為什麼這家夥還莫名其妙地擺出一副主人的樣子?!
在大概一分鐘前,對方的确問了一句“你怎麼進來了”,他應該沒聽錯吧?
巫燭的态度太過自然,以至于溫簡言的大腦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宕機。
……什麼情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