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像是觸碰到了什麼不應該觸碰的開關。
巫燭忽然傾身向前。
那雙淺的、燦金色的冰冷眼珠盯着溫簡言,那過分顔色鋪天蓋地,令他有種吞沒的錯覺。
“我以為我說過了。”
對方似乎毫不留情地加重了氣力。
“!”
溫簡言再次眼前發黑,整個人哆嗦了起來。
在那從四面八方擁擠而來的黑暗中,傳來對方低沉冰冷,猶如詛咒,又好似愛語般的聲音。
“你是我的。”
“你的血,你的肉,你的骨頭,乃至你的一根頭發絲,都是我的。”
劇烈的疼痛從指尖蔓延開來,齧咬着血肉肌膚,骨骼經絡,溫簡言牙關緊咬,硬生生把尖叫咽回肚子裡。
等到對方松開手的時候,他向下一軟,整個人脫力地倒回了沙發上。
他的頭發已經被冷汗浸透了,貼在白生生的脖頸上,眼睑垂下,擋住渙散的眼珠,整個人可憐地打着顫。
巫燭又再次靠近了些。
他似乎想幫溫簡言把臉上的發絲撥開,動作溫存。
溫簡言反射性地擡手一擋——
手才剛揮出去,他就再次出了一身冷汗。
不行,傷——!
但溫簡言意識到的還是太晚了。
即使收了力,手指卻也還是軟綿綿地撞了過去,然後……直接被對方毫不憐惜,輕而易舉地用力捉住了。
“……”
溫簡言緊閉着眼,咬着牙,但想象中翻天覆地,山呼海嘯般的劇烈疼痛并未降臨。
“?”
溫簡言怔了下,他忽然意識到,自己似乎能夠感受到對方手掌的溫度,皮膚的觸感?
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。
不疼?
溫簡言睜開眼,小心翼翼地看了過去。
他斜靠在沙發上,而巫燭則是傾身于他腰腹處,自不遠處注視着他。
男人冰冷寬大的手掌裡,握着溫簡言完整無缺的手指。
“……”
兩人對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