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!”
并不用力。
但剛剛長出來的皮肉還太嬌嫩,太敏感,以至于對方堅硬牙齒落下時的觸感鮮明過了頭,溫簡言一個哆嗦,他甚至還能感受到對方潮濕的舌尖,冰冷的口腔,在那突如其來的刺激之下,他整個人都跟着抖了一下,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涼氣。
“在此之前,我會待在這裡。”
巫燭擡起眼,十分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對方的指縫裡,再收緊握住:
他用那雙冰冷的,沒有情感的金色雙眼注視着溫簡言。
陰影中,看不出來他是否有在笑。
“——不過,我可以付房費。”
*
溫簡言離開的和進來的時候一樣突兀。
巫燭注視着對方匆匆消失的背影,許久之後,他才收回視線,低下頭,掃了眼自己的手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蒼白冰冷的指尖已經開始發青,變黑,甚至開始緩慢地向内腐爛,在那本就如大理石般手上,顯得格外觸目驚心。
看上去……
不像是将人類的傷勢成功治療,反而像隻是将對方受到的損傷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樣。
他漠然地收回視線,再次垂下手。
無所謂,不是第一次了。
隻是因為他現在的力量暫時沒有恢複,所以看着稍微明顯了些。
總體來說,不值一提。
巫燭皺皺眉。
就是……不知道在溫簡言下次進來前能不能消散。
畢竟,在這種狀态下,他無法觸摸對方的皮膚,無法感受對方的體溫。
這可不能接受。
巫燭擡起頭,陰沉沉地看向黑暗的蒼穹。
真可惜。
不能找到導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。
失去了銜尾蛇的束縛是雙刃劍。
自他從銜尾蛇内徹底掙脫出來,就失去了和道具主人之間的感應,正因如此,他也無法像之前一樣對外界有模糊的感知,了解到外面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了。
這樣下去,終究不是什麼長久之計。
巫燭眼前閃過人類痛苦地跌入銜尾蛇内時的模樣,臉色更冷幾分。
賭約當然要繼續。
但這不代表他允許其他人越過自己、讓自己所在意的人類變成那樣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