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狠話且多是吧?”
“溫哥牛逼!(破音)”
溫簡言喘着氣,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,他的身上沾着黑血與墳土,看着一團亂遭,十分狼狽。
……這次應該足夠了。
他低下頭,向着地面上的“學生會”看去。
不知是菜刀還是墳土的功效,亦或者二者兼有,對方的皮囊還是一點點地幹癟了下去,像是所有的水分都被吸收殆盡。
和之前在行政樓裡時,那個被學生會成員“吃掉”的社團成員簡直就是一個樣子。
溫簡言靠在牆上,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下,然後低下頭,扯開自己廚師服的領子,向内掃去一眼。
果然。
他閉了閉眼,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,一咬牙,伸手解開了自己的扣子。
直播間:
“?”
“???”
“在這裡就脫嗎?這麼不把我們當外人?”
“不,等一下,你們看,不太對勁……”
原本看似單純的布料,但在被剝開的瞬間卻發出了仿佛皮肉分離般的“刺啦”聲。
“……呃!”
溫簡言踉跄了一下,像是在忍受這什麼強烈的痛苦似的,蒼白的手指微微顫抖着,但還是在持續施力,硬生生将那白色的布料從自己的肩膀上扯下。
直播間:
“啊?這是……”
“我去,廚師服這是和他的身體長在一起了啊……”
“媽耶,看的我頭皮發麻。”
“草,怪不得廚師這個身份這麼牛批,居然能生抗住墳土的壓制,因為這完完全全就是個一次性用品啊,而且還是一錘子買賣,如果不盡快脫下廚師服,就會永遠和這身衣服長在一起,這他媽也太陰了。”
溫簡言咬緊牙關,哆嗦的手猛然施力,喉嚨裡爆發出一聲慘烈的痛叫。
“啊啊啊!”
廚師服從身上剝離,溫簡言上半身已然赤裸。
他撐着牆壁,皮膚上滿是冷汗,顫抖地深呼吸着。
屬于人類的緊實軀體上,不知何時已經顯現出了黑紅色龜裂的紋路,像是正在從内部裂開的瓷器一般,看着十分觸目驚心。
不過,至少總是擺脫了那身廚師服。
溫簡言一點點地滑了下來,坐在了地上,努力地呼吸着。
因為疼痛,他甚至不敢靠在牆壁上,隻能把脊背挺直,不讓自己上半身的皮膚被任何東西碰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