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蘇成他們幾個。
顯然,在罪魁禍首消失之後,他們也就自然自動蘇醒過來了。
剛剛醒來,他們似乎還仍然有些懵,并沒有弄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,直到看到了溫簡言。
蘇成猛地起身:“你——”
溫簡言:“是的,我回來了!”
他長歎一口氣,似乎有一肚子苦水:“你們不知道我在這段時間内遇到了多少——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隻見雲碧藍面無表情地起身,然後……“邦”地給了他一個頭槌。
溫簡言龇牙咧嘴,但他也自知理虧,慫得一個勁後退:
“這,這,這真不是我故意不歸隊!哎哎哎,别過來,我真不敢了……”
所幸的是,在一個頭槌之後,雲碧藍就被旁邊的田野和衛城眼疾手快地拉住了,阻止了一場針對自家隊長的暴力事件。
橘子糖的刀已經不知何時收了回去,抱着胳膊笑嘻嘻地看熱鬧,不過,她的餘光掃過了正準備偷溜的黃鼠狼,臉上的笑意中離開摻雜了上了些許戾氣。
黃鼠狼還沒有來得及跑出兩步,就感到自己的身體被某種無形的重壓摁下,死死地砸在了地上,像之前那次一樣動彈不得。
他慘白着臉,顫抖着,艱難地稍微擡起一點頭,在狹窄的視線範圍内,看到一雙屬于少女的腳走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“你這是要去哪兒啊?”
對方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原本甜美的聲線此刻聽在他耳朵裡,卻好似地獄魔音,恐怖至極。
黃鼠狼嘴唇蠕動,似乎想說些什麼,但所有的聲音卻堵在了自己的喉嚨裡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。
忽然,青年柔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。
“等一下。”
“……!”黃鼠狼一怔,艱難地轉動眼球,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。
是溫簡言。
視線裡,少女的雙腳也不再向前走去。
對方喜怒不明的聲音在頭頂響起:“怎麼?你不會這次還要阻止我吧?”
“對。”
另外一道腳步聲走了過來。
沉穩,平和。
是溫簡言。
眼淚蓄積在黃鼠狼的眼眶裡,要落不落,他此刻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:“謝謝你……謝謝你!隻要這次饒我一命,我、我發誓,我以後——”
“就這樣殺了多浪費呀。”
青年的聲音仍舊柔和。
黃鼠狼的聲音陡然卡在了喉嚨裡。
溫簡言在橘子糖的身邊站定,垂下眼,打量着地上的男人,再度微笑起來:“拿走他身上的徽章,等到今晚十二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