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簡言:“可能性不大。”
除非被主動給出,社長徽章無法被強行奪取。
在他猜出其潛在的規則之前,還是有可能被威脅交出徽章的,但現在不一樣了——最後一層面紗被揭下,規則被清晰昭示,對方接下來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了。
嚴格來說,溫簡言并不想戴上這一徽章——自己現在已經被污染的程度已經夠深了,倘若真的接受了這一身份,他離開副本的難度恐怕會更大。
而對面也并不想他戴上徽章,取得社團社長的身份。
有了這一前提,對方再追到鏡子内的可能性很低。
當然,他們也并不會因此而放棄。
最多不再會選擇如此步步緊逼的方式,而是用更曲折委婉的手段來獲取徽章。
但無論如何,他們這次的危機也算是暫時解除了。
溫簡言緩緩後退一步,長長地吐出一口氣,剛才鎮定冷靜的掌控力頓時一卸,他握住自己微微抽搐的右手,原本已經蔓延至整個手掌的青黑色此刻正在随着時間推移慢慢散去,就連那枚原本深入皮肉的牙印也開始變淺、變淡,到最後隻剩下一枚淺淺的青色印記,不輕不重地留在虎口處。
但是,他的指尖仍舊在微微顫抖着,像是仍在感受着痛苦的餘韻一般。
“……什麼時候的事?”
雲碧藍走過來,視線落在他的手掌上,問。
溫簡言動了動手指,龇牙道:
“之前體育課上的時候……别擔心,隻是一個小标記,一天隻會起作用一次。”
剛剛的那次顯然已經是今天的份額了。
到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,社團的人都不會再那麼輕易地找到他了。
“所以,”雲碧藍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,擡起眼,探究地看向溫簡言,“已經有兩天了?”
溫簡言:“……”
不祥的預感。
隻聽雲碧藍冷冷地繼續問道:
“你都沒打算告訴我們?”
溫簡言:“哈哈……當時不是還沒有弄清楚它究竟是什麼嗎……更何況,當時也是情況不允許——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雲碧藍一怔,忽然意識到了什麼:
“所以這兩天你才一直在獨自行動?”
她上前一步:“為了不拖累小隊?”
溫簡言:“……沒,真沒,隻是湊巧——”
雲碧藍攥住了他的手腕,溫簡言立刻收了聲,慫頭慫腦地想要後退,對方細白的手指此刻卻如同鐵箍,溫簡言的臉不由得扭曲起來。
雲碧藍垂下那雙泛紅的眼瞳,側臉的荊棘張牙舞爪。
她不知道從背包中取出了什麼,緩慢地摁到了溫簡言的手背上。
“诶诶诶!”溫簡言疼的一蹦三尺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