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了幾人都是一怔。
意思是,橘子糖的那幾個隊友把人打暈,然後通過鏡子離開了這裡?
圖什麼?
他們的隊長不還留在這裡面的嗎?
身後,樓梯間内傳來了緩慢而沉重的“哒哒”聲,像是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上,在狹窄封閉的通道内回蕩着,聽着讓人寒毛直豎,背後發涼。
橘子糖眼神沉了沉。
她收回視線,道:“總之,既然已經知道去向了,那我們就先——”
橘子糖忽然頓住了,她看着泥瓦匠,問:
“——你看我幹什麼?”
從剛才開始,泥瓦匠就始終陰沉沉緊盯着她,神情喜怒難辨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見橘子糖發問,他忽然開始大笑了起來: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!”
他越笑越大聲,越笑越癫狂,那聲音在漆黑空蕩的大廳内回蕩着,搭配着樓梯間中逐漸接近的高跟鞋聲,聽着令人渾身發毛。
“你他媽發什麼瘋?”橘子糖皺起眉頭。
忽然,泥瓦匠猛地收聲。
即便如此,他的唇邊仍然殘留着一絲剩餘的微笑,在那張慘白模糊的臉上顯得十分詭谲。
泥瓦匠的視線像是陰冷的蛇一樣,從橘子糖的身上緩緩掠過,最終停留在了一臉茫然的溫簡言身上,陰森森的視線從青年那張俊俏的臉上舔過,但卻又像是在透過他注視着什麼别的東西一樣。
“沒想到啊,居然還真讓你們給跑了。”
*
行政樓外的空地中。
蘇成幾人的視線始終沒有從不遠處的三層建築物上挪開,一遍遍地向着那布滿灰塵的玻璃大門看去,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麼。
忽然,一絲細微的響動從門内響起。
幾人都是一驚,身體幾乎立刻緊繃起來。
下一秒,那扇灰塵蒙蒙的玻璃門被從内部猛地推開了,緊接着,兩道身影跌跌撞撞地沖了出來。
是溫簡言和橘子糖。
溫簡言的臉色蒼白,看着狀态很差,但被他拽着的橘子糖卻比他還要糟糕。
她的眼眶通紅,臉上萦繞着一層青黑色的死氣,腳下的步伐都不利落了,似乎也已經到了油燈枯盡的地步。
即便已經狀态差到了這個地步,她顯然頂多隻能接受被架着,而不是被抱着。
所以,作為比他溫簡言不得不維持着一個很别扭的姿勢拽着她,但即便如此,橘子糖依舊臉色陰沉,雖然從頭到尾沒在說話,但表情看卻好像始終在罵罵咧咧。
見到來人的瞬間,蘇成幾人立刻沖上前去,将兩人圍在了中間。
“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