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生在圖書館是要通過借閱券才能借到書的。
在副本内,這一規律依舊存在,但前後順序卻颠倒了——從得到借閱券才能借書,變成了,隻有沒有借到書的學生,才能獲得借閱券。
所以,橘子糖他們上一次并沒有在借閱區内待夠十分鐘,也就自然沒有被迫借到任何一本書,所以他們才能從圖書館管理員辦公室内拿到多張借閱券。
可現在不一樣了。
溫簡言看向眼前兩人,說:
“這一次,唯一沒借到書的人,隻剩下我一個了。”
橘子糖和阿諾都使用了借閱券,隻有他沒有。
也正因為如此,所以,他們隻能從管理員辦公室内拿到一張券,即便想要多拿,也會在離開辦公室之前被規則剝奪。
因為他們能獲得的上限,就是一張。
此話一出,幾人心下都是一沉。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這可太糟糕了。
就算将到手的這張券使用在其中一人身上,讓他醒來,也無法提高他們能獲得的借閱券上限。
這簡直就是一個死胡同。
“那接下來呢?怎麼辦?”
阿諾問。
“還能怎麼辦?”橘子糖陰沉着臉,說,“要麼等新的小隊進入圖書館,要麼我們隻能出去找人了。”
在圖書館規則的限制下,隻有更多沒有借過書的主播進入到圖書館,他們能獲得的借閱券上限才能增加。
溫簡言低頭看了眼手機,神情微微一沉。
“……恐怕不太現實。”
距離思想品德課還剩不到四十分鐘。
在育英綜合大學内,思想品德課可不僅是隻是一節普通的必修課,更是一節不上就會大概率死亡的課。
溫簡言可是清楚地記得,在上一學年時,那些沒有來得及進入階梯教室的主播死的有多慘。
他記得,别人也記得。
在這種情況下,是不會有人願意冒險來到圖書館的。
時間太緊迫了,無異于自殺。
橘子糖:“那我就去階梯教室,綁也要綁幾個——”
溫簡言搖搖頭:“時間不夠了。”
他擡起手,掀開其中一人面前的書本,展示給橘子糖看:“你瞧。”
紅色已經從書脊蔓延了扉頁中心。
“來不及的。”溫簡言理性評道。
不僅要綁人,綁回來之後還要重新進入管理員辦公室,取得借閱券并離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