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恐怕就是為什麼剛剛陳澄要問他問題。
是為了準确找到他所選的課程對應的辦公室。
所謂的,應該就是他們所選擇的這門選修課所衍生出來的——畢竟,在這個副本中,他們的專業課并沒有實質内容,僅僅隻是為了讓他們的生命力被喂養給教室内的屍體罷了。
既然這樣的話,那他豈不是可以……
注視着眼前的一張張桌子,溫簡言的心跳加劇,下意識地加快了步伐。
在來到辦公室的最末端之後,他猛地收住了腳步。
溫簡言的視線停駐在不遠處的那張桌子上。
桌子角落同樣釘着鐵皮,上面寫着四個斑駁不清的文字:
。
就是這裡了。
溫簡言微微屏住呼吸,走上前去。
在桌子的正中間,擺放着一張灰黃色、散發着陰冷氣息的紙張,一旁擺着一支筆,似乎在等待被使用。
紙張上方,寫着兩個字:
名單。
溫簡言清楚,按照現實世界的規則,作為大學學生,他們要寫畢業論文是要找導師的,而一旦将名字寫在了名單上,就代表着選定了這位導師。
他沒有立刻做些什麼,而是移開了視線,開始在桌面上搜尋起來。
忽然,溫簡言的視線頓住了。
他緊緊盯着桌面上的書架,在某種預感之下,他覺得自己的心髒怦怦直跳,像是要沖破胸腔的束縛似的。
溫簡言走了過去。
書架上,整整齊齊地排列着四張磁帶。
每一張磁帶上,都貼着一條發黃陳舊的膠帶,上面用紅筆寫着淩亂的字迹。
《勇敢的李察》
《王妮的一天》
《初戀:我們永遠的愛》
《謝謝你,老師》
正是電影鑒賞課上播放的四部電影,就連溫簡言先前并未接觸過的另外兩部都在——并且,顯然都是原片。
溫簡言的心髒鼓噪起來。
他下意識地伸出手,但是,在觸碰到磁帶的瞬間,一股詭異的陰冷感突然毫無預兆地襲來,令他一個激靈,猛地收回了手。
溫簡言握着自己仍舊在微微發冷的指尖,皺着眉頭,驚疑不定地注視着面前平平無奇的四張磁帶。
是錯覺?
還是……